徐美人坐了半晌,便辞职拜别。
徐美人第二日去椒房殿存候,穿戴银红色的宫装,戴着富丽的发钗,长长的流苏在耳边轻晃,映托得脸庞白净娇媚。
郑皇贵妃明知此时最好的体例是和裴皇后“打擂台”,却不肯有学有样。
郑皇贵妃心中怒极,面上却笑容如花:“皇上喜好最是要紧。”
郑皇贵妃在内心将裴皇后痛骂了一番,挤出笑容:“臣妾倒是没留意。难为皇后娘娘,还记得臣妾幼年时的模样。”
郑皇贵妃也不是善茬,扯了扯嘴角:“徐美人本日穿戴,本宫看着可眼熟的很。”
在后宫中,唯有裴皇后才有资格穿正红色的宫装。
郑皇贵妃面上的笑容褪得干清干净,又摔了一整套茶碗。
徐美民气领神会,恭敬应下。然后,出了椒房殿,就去了钟粹宫存候。
郑皇贵妃再得宠,也不能穿正红。银红色的色彩比来正红,郑皇贵妃常日多穿银红色,嫔妃们都很见机,宫中再无别人穿这个色彩了。
裴皇后有些讶然,下认识地看向程锦容。
裴皇后用心晾着赵朱紫,赵朱紫心中不愤,绞尽脑汁想搏裴皇后的欢心。她也是聪明人,见裴皇后待本身冷酷,便往裴皇后的身边人下工夫。
然后,又娇嗔道:“皇上这么说,是嫌臣妾老了不成?”
郑皇贵妃:“……”
这那里是来给她存候,清楚是来戳她的眼,刺她的心肺!
公然,后宫里从不缺故意计又有野心的美人。
郑皇贵妃没来得及得意,就听宣和帝随口笑道:“朕本日去椒房殿看皇后,听皇后随口提起,徐美人和你幼年时很有几分肖似。”
可惜,她们就是到了椒房殿,也见不到裴皇后。
徐美人新近得宠,郑皇贵妃就是再恼再恨,也毫不会在这等时候脱手使绊子。
半晌后,徐美人款款出去了:“妾身给皇贵妃娘娘存候。”
裴皇后眸光微闪,如有所指地说道:“你每日都来椒房殿存候,也别忘了去钟粹宫走动一二。”
赵朱紫徐美人每天去椒房殿,被晾了几日,终究见着了裴皇后。
药方?
……
程锦容陪着裴皇后在御花圃里转悠,有宫女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赵朱紫前来存候。赵朱紫说了,她有几张药方,想献给娘娘。”
程锦容了然一笑。
现在,徐美人不但穿了,还正大光亮地穿戴银红色宫装来钟粹宫存候。
她和宣和帝相伴二十年,对宣和帝的风俗爱好了如指掌。成心巴结之下,宣和帝公然在钟粹宫里过夜。
罗朱紫热灶烧得胜利,连着被召伺寝两回。后宫的嫔妃们恋慕得眸子子都红了。
在后宫嫔妃们看来,郑皇贵妃这是被裴皇后打压,被紧紧压了一头。一时候,民气浮动,每日来椒房殿存候的嫔妃也越来越多。
徐美人恭声应道:“不敢瞒皇贵妃娘娘。妾身昨晚伺寝,也是穿得这般模样。皇上夸奖妾身穿得都雅,赏了妾身几匹银红色的衣料。妾身感念圣恩,筹算将这衣料都做成新衣,每日穿在身上。”
不管郑皇贵妃如何愤怒,这位徐美人的名字,到底还是听进了宣和帝的耳中。过了几日,宣和帝便召了徐美人伺寝。
徐美民气里一喜,忙笑道:“多谢娘娘夸奖。”
……
也是以,郑皇贵妃不得不强自哑忍,暂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