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人家一心要做女太医,压根没有嫁进平国公府的意义。
“母亲,”大皇子妃轻声问道:“二弟迩来如何?”
常山:“……”
贺袀每日憋着一肚子闷气,大要不能暴露一星半点,还得做出好兄长的模样来。不管谁夸奖贺祈,都要暴露“有如许的堂弟我真是高傲高傲”的神情。
郑氏进了大皇子府,被领着进了内堂,向皇子妃施礼:“臣妇见过大皇子妃。”
这滋味岂能好受?
杜提点深深地看了常山一眼:“是啊!有人天生就有运道。朱紫病了,想让谁伺疾,端看朱紫情意。这一点,没人比常院使更清楚了。”
常山内心一紧,蓦地有了不妙的预感。
不出两日,程锦容被留在椒房殿伺疾的动静便悄悄传开。
程景宏听闻程锦容被留在宫中伺疾,也是一喜,忙恭声领命:“是。”
程景宏张口应下。
太夫人笑道:“你也有些日子没去大皇子府了,和大皇子妃好好说说话。”
杜提点又道:“本提点另有一事奉告你。程女医颇得皇后娘娘喜爱,已被留在椒房殿里伺疾。到底伺疾多久,本提点也不清楚。这得看皇后娘娘想留她多久。”
……
杜提点对程景宏也算驯良,扣问了一番后,便道:“程女医为病患开腹医治,要每日复诊换药。现在,她被留在宫中。这桩差事,便交给你了。你不必去药材房,每日好好照顾这个病患便可。”
郑氏打起精力,笑着说道:“大皇子妃昨日打发人送了口信来,我本日要去大皇子府存候。”
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喉咙。
哼!她倒是不信了!莫非贺祈一向不订婚,就这么等着不成?
……
杜提点又叮咛道:“为这个病患记录下每日伤势规复的景象,一日不成疏漏。”
程方:“……”
常院使养了几日伤,皮外伤很有好转。右眼的青淤也褪得差未几了,只剩一圈淡淡的印记,总算能好好睁眼看人了。
大皇子妃贺初,是郑氏长女。平国公府长房没有嫡女,贺初这个二房嫡女,当初被圣旨指婚给大皇子,实在风景。
戋戋一个病患,杜提点格外存眷,连这点小事也放在心上。
郑氏叹了口气,苦笑一声:“还能如何!三郎得皇上信赖正视,日日随行伴驾,极是风景。你二弟倒是不及他了。”
杜提点隐晦的提示和警告,常山当然听得懂,额上冒出精密的盗汗,干巴巴地笑着应是:“提点大人言之有理。程女医公然是有运道之人,呵呵!”
贺祈越风景,贺袀就越难堪。
裴皇后一病多年,常山一向为裴皇后看诊,别的太医底子没有进椒房殿的机遇。杜提点不是没看出此中的猫腻,只是一向未曾过问罢了。
杜药童被骇得不敢上前。何如屋子就这么大,很快,满心知名肝火的常山就吼怒了:“过来给本院使换药!”
郑氏谢了恩,才起家入坐。
大皇子妃叮咛宫女都退下。母女两个才得以说些私房话。
坐在床榻上的常山忙笑着伸谢:“多谢提点大人谅解。”
天家端方多,便是亲娘见女儿,也得先施礼。
杜提点淡淡道:“你我在太病院里同事多年,一时讲错,本提点自能担待。不过,你这脾气,也得改上一改了。”
大皇子结婚后,便出宫开府。大皇子每日进宫听政当差,大皇子妃无需每日进宫,隔五日进宫存候一次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