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做这一个香囊,程锦容连着熬了几个早晨。
郑皇贵妃眸光一闪,笑声连连,和魏贤妃你来我往地过招。
寿宁公主咬咬嘴唇,再次低头请罪:“都是女儿言语不慎,请母后息怒。”
郑皇贵妃:“……”
程锦容心中毫无波澜,上前扶住裴皇后的另一边胳膊。
裴皇后略一点头:“传本宫口谕,让她们一一来觐见。”
寿宁公主只得满心委曲地赔罪:“请母后息怒。女儿只是随口一言,并无他意。”
魏贤妃能在宫中安身,也不是好惹的主儿,立即笑道:“皇贵妃娘娘也有侄女进宫,郑二蜜斯的大名,臣妾也有所耳闻。”
这宫里,最盼着裴皇后一病呜呼的人,非郑皇贵妃莫属。可郑皇贵妃就有这份本事本领,当着面笑得比谁都靠近热络。
裴皇后笑容一敛,神采微微一冷:“你也晓得是本宫的生辰宴。本宫想让谁服侍,就让谁服侍。莫非还要你首肯不成?”
郑皇贵妃笑容有顷刻的生硬,旋即又笑得更加欢乐:“能为娘娘分忧,是臣妾的福分。臣妾也盼着娘娘早日好起来,这打理后宫的重担,臣妾也就能卸下了。”
看着本身亲手做的香囊悬在裴皇后的腰间,程锦容心中也觉愉悦。她昂首,和裴皇后对视一笑。
程锦容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既奋发又高傲。
“再者,她是本宫远亲的姨侄女。论血缘,你该叫她一声表妹才是。你是天家公主,血脉高贵,认不认表妹无妨。不过,本宫倒是要认这个姨侄女的。”
郑皇贵妃内心不屑嘲笑一声,口中却笑道:“魏二蜜斯很有才名,本日本宫也能亲眼一睹魏二蜜斯的风采了。”
顾淑妃膝下只要一女,选皇子妃和她没甚么干系。她略略低着头,身侧的康宁公主也垂着头。母女两人几近都没甚么存在感。
这才是她的亲娘裴婉如!
裴皇后在凤椅上刚入坐,郑皇贵妃便满面东风地来了。
……
寿宁公主内心有些失落。
寿宁公主:“……”
她自幼研读医书,用起金针来熟稔之极。绣花针倒是碰得极少。就这么一个简朴的香囊,她少说也被戳了十几次击指……算了,想多了都是泪。
……
“母后,”寿宁公主从不知收敛含蓄为何物,内心的不快直接露在了脸上:“本日是母后生辰宴,待会儿来赴宴的,都是四品以上的诰命夫人,听闻另有很多都城贵女。如许的场合,戋戋一个女医官,还是避开为好。免得惹人非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