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程锦容而言，只隔了几个月罢了……面前的青年男人，比她影象中的鞑靼太子年青了几岁，满面浅笑，看来暖和有害。
一睁眼就见到程锦容，感受好得不能再好。裴皇后目中出现温软的笑意：“之前非常疲惫，现在感受好多了。”
青年男人不动声色地看向少女的脸庞，然后，面前一亮。
元思兰目光一闪，笑着说道：“猜得没错，这张皋比，确切是这般猎来的。”
裴皇后随口问道：“宫宴都散了吗？”
一张熟谙的笑容映入视线：“娘娘醒了，现在感受如何？”
菘蓝上前，从内侍手中接了皋比。
说完，命内侍将生辰贺礼呈了上来。
“请他在殿内稍候，”裴皇后淡淡道：“本宫半晌就至。”
裴皇后嗯了一声：“传本宫口谕，郑皇贵妃行事全面细心，本宫有厚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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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容扶着裴皇后，行动迟缓地向前行。
寿宁公主也是少见的美人，出身高贵，明艳动听。只是，人比人气死人。和聪明坚固的程锦容一比，寿宁公主顿时黯然无光。
菘蓝答道：“一个时候前就散了，皇贵妃娘娘令人一一送夫人们出宫，正殿里也清算得干清干净。”
裴皇后表情有些庞大，淡淡道：“你一片情意，本宫收下了。”
白虎极其凶悍，也非常罕见，要猎白虎，本就不是易事。这张皋比非常完整，外相上竟连一处毁伤都没有。
元思兰一口一个舅母喊的亲热。可惜，她没有虚与委蛇的表情。
只要她清楚，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青年男人，是多么心狠手辣残暴无情。
程锦容定放心神，扶着裴皇后入坐。
元思兰：“……”
“思兰见过舅母，”元思兰拱手施礼：“本日是舅母生辰。思兰也为舅母筹办了生辰贺礼，礼虽轻，倒是思兰的一片情意。请舅母笑纳！”
程锦容目中笑意更深。
怪不得寿宁公主一提程锦容，便是那副嫉恨不已的丑恶模样。
裴皇后冲程锦容眨眨眼，目中暴露一丝“看我如何满面清算她”的得意。
竟是一张完整的白虎皋比。
程锦容的梦境里，这个鞑靼太子心机深沉狡猾如狐心狠手辣。杀了无数大楚将士百姓。可这个梦境，不能和任何人提及。
服侍换衣打扮这等琐事，自有菘蓝青黛。
程锦容抿唇一笑。
裴皇后恍然大悟：“本来如此。锦容，你如何会晓得？”
如果不是听程锦容说过元思兰的实在脸孔，怕是她也会被元思兰这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模样所利诱。
身在宫中，确切有很多不便之处。不说别的，裴皇后身边不时有人服侍。便是入眠时，也有宫女在一旁守着。
菘蓝一愣，很快应下。
她便是再仇恨此人，也只得临时按捺下来。
元思兰挑眉一笑，正要答复，一个清澈动听的少女声声响起：“猎虎之人，以毒箭射入白虎双目中。白虎被伤双目，本不致死，是因毒发身亡。如此，便能活剥一整张皋比，涓滴无损。”
便如现在，裴皇后实在不肯程锦容和鞑靼太子相见。只是，当着众宫女的面，这些话不能说出口，免得令人生疑。
青年男人目光一扫，掠过裴皇后身侧的少女，眼中闪过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