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将眼眶中的热意逼退,浅笑着应道:“多谢皇后娘娘。”
母后可贵一回大展威风,不是为他,不是为寿宁,竟是为了一个外人!
郑皇贵妃咽下满心的羞恼气愤,掩面辞职。
六皇子颇觉风趣,咧嘴笑了起来:“程表姐快些免礼。”
六皇子连连点头应下。
菘蓝福了一福,张口将事情的原委道来:“……皇后娘娘张口叱责了贵妃娘娘,令贵妃娘娘退下。贵妃娘娘不得不辞职。”
这个少女是谁?
程锦容便将常院使受伤本身随杜提点进宫看诊之事一一道来。
六皇子心中涌起浓烈的高兴,张口笑道:“程表姐,你公然考进了太病院。”
六皇子没有说破,轻声笑道:“今后程表姐能够不时进宫,多陪母后说说话。母后的表情也会好一些。”
为储君之位相争,不是二皇子的错。可在夺储失利后,暗中和鞑靼太子勾搭,引内奸入关,就是大错特错了。
二皇子却未称呼表妹,淡淡道:“程女医请起。”
实在,她只想和程锦容一同用膳。
这才是中宫皇后应有的威势!
他的影象中,几近从未见过裴皇后这般温和安宁的模样。
看着那张漂亮讨喜的面孔,程锦容心中一片温软,笑着应道:“感受甚好。”
裴皇后:“……”
一进椒房殿,便听到一个少女的声音。这个声音温和动听,不疾不徐,似溪水潺潺流淌进耳中。
二皇子为了一己之私,就义了边关数万将士百姓的性命,也就义了大楚朝的半壁江山,可谓大楚的千古罪人。
二皇子六皇子相携去了椒房殿。
六皇子一肚子题目,立即又问:“对了,每次都是常院使为母后存候然脉,本日如何是你来了?”
随行服侍的宫女们纷繁低下头,心惊胆战地一同退下。
裴皇后常日对郑皇贵妃到处谦让,扳连得他这个嫡出的皇子还不及大皇子威风。他早就心生不满怨怼了。
亲生后代在侧,裴皇后都未曾展颜。对着一个外人,倒是这般描述欢乐。传出去,他们兄妹三人的脸要往哪儿搁?
第二眼便是惊奇了。
六皇子凑上前,神采欢畅地和程锦容说话:“程表姐进了太病院,做了女医官,感受如何?”
……
二皇子六皇子一来,裴皇后脸上的笑容又淡了很多。
当然,这些话千万不能说出口。
裴皇后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六皇子的重视力也被吸引了过来,一边听一边气愤地红了小脸:“程表姐是以真才实学考进了太病院。贵妃娘娘张口轻视,怪不得母后这般愤怒!”
不喜人靠近极少展颜长年阴霾沉默的裴皇后,浅笑着谛视身侧的少女。少女穿戴医官的绿色官服,肤白如玉,清艳无伦。
二皇子的目光暗了一暗,内心涌起一团知名肝火。
没想到,裴皇后本日可贵硬气一回,紧紧地弹压住了郑皇贵妃。
读书读的百无聊赖的二皇子,听完工作的委曲,眼睛一亮,扯起了嘴角。
终究,二皇子也未落得好了局。被气愤的天子凌迟正法。远在鞑靼的寿宁公主,在听闻二皇子惨死的死讯后,悲哀过分,他杀身亡。
二皇子也没见过裴皇后如此高兴畅怀,内心既觉欣喜,又有些难以言喻的不快。
第一眼是冷傲。
裴皇后略一点头。
裴皇后又坐了小半个时候,赏足了春光,才起家回了椒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