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责怪地白了贺祈一眼:“你说得倒是轻巧。”
程锦容笑着说道:“紫苏每日守着我,晨儿也日日在我身边。四弟妹每日返来都给我诊脉。我好吃好睡地养胎,你有甚么不放心的。”
爹娘都远在晋地,姐姐和姐夫又去了藩地。对裴念来讲,除了宫中的裴太后,就是岳父岳母最靠近。
贺祈不觉得意:“阿曜做了驸马,实在就是入赘天家。皇上和皇后娘娘得了个好半子,多着力多操心也是应当的。”
裴太后略一点头:“阿衡是个好孩子,早些秉承藩王之位也好。这等事,皇上做主便是。”
她和裴璋固然曾是未婚伉俪,却从没甚么情义,用相互相看两厌来描述也不为过。想想本身的宝贝女儿要嫁给前未婚夫的儿子,叶轻云内心就不那么畅快。
她再舍不得女儿,也不能拦着女后代婿尽孝。
叶轻云暗里对程景宏说道:“幸亏当日我点头应了婚事。不然,到哪儿去寻这么好的姑爷。”
六岁的贺晨,懂事又知心,每天在家中伴随亲娘。程锦容闲着无事,教诲女儿读医术背药方。
裴太后连眉头都未动一下。只淡淡叮咛一声,令宫中世人换上素服,茹素七日,也就罢了。
梁皇后直接令杜太医去了公主府,为公主安胎。
并且,刚巧的是,秦王世子妃裴思刚怀了身孕。接下来元衡守父孝三年,也不至于担搁了子嗣。
她怀着贺朝贺阳兄弟的时候,每日在宫中当差。到了贺曜的时候,也是如此。在怀着贺晨的时候,每天去医馆为病患看诊。
宣平帝的脑海中闪过秦王妃那张端庄文雅的面孔,内心闪过一个动机,终究化为无声的感喟。
“今后,如果裴璋伉俪回了都城,或是阿念要去晋地和亲爹亲娘同住。你可别拦着。免得阿念摆布难堪。”
程锦容到底年纪不小了,这一胎反应格外重。只得将医馆拜托给程锦宜,本身在家中安胎。
这封信里到底写了甚么,只要秦王妃和裴太后晓得,也永久成了一桩隐蔽。
贺祈挑眉一笑:“我早就想好了。儿子们各自娶妻结婚,有了本身的小家。我们就带着晨儿过日子。等晨儿长大了,我们为晨儿招个半子。”
三十八岁的宣平帝,也蓄起了短须,清俊的面孔有了中年男人的成熟:“母后,秦王离世,阿衡要守父孝三年。朕想下旨,先令他秉承秦王之位。”
归正,他是千万舍不得女儿出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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