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一摆手,李捕头走了上来。
“夏老三让你去刘家找刘五柱,你进院就高呼‘五嫂子’,清楚是早知刘五柱不在家中,还想狡赖么?”
“是。”李捕头冲周宁一揖,转过身面向张县令又是一揖:“回大人话,这簪子是刘王氏的。”
钱大额头的汗珠豆粒般的滚落:“日久年深,我实是想不起来钉在那边了。”
李捕头悄悄的听着他嚷,比及他嚷完了,李捕头才渐渐的开了口:“这簪子是刘王氏亲手交给我的,是我亲手掰断的,在泥沙里揉搓了近一个时候才变成这个模样的。”
他上牙直打下牙的颤抖着:“这,这个,我有人证。”
张县令觉得他要认罪了,便抬手止住了李捕头。
“不动板子看来你是想不起来了。”周宁一句话吓得钱大浑身颤.抖。
“你一时心急才扯了谎?”周宁稳妥得很,他不像张县令那么轻易动气。“你心急何必扯谎?直接否定不就好了吗?”
承认扯谎没甚么大不了的,挨顿板子到头了,承认杀人就没活路了。
“我,我没想那么多。”钱大慌成一团,开端语无伦次的喊冤。“我没有害人,我真的没有啊,大老爷,小人是冤枉的。”
“甚么人证?”
一听此言,钱大勉强撑起家体,‘啪’‘啪’的叩首:“大老爷听我说,小人冤枉啊,小人一时胡涂。”
钱大瘫在地上,完整傻眼了。这公堂之上还带扯谎的?是,他是一向在扯谎,但他真的没想到别人也会扯谎。
周宁冷哼一声:“你钉在那边?”
钱大完整苍茫了,他也有人证?他有啥人证?莫非当时另有目睹证人吗?有的话那就啥都不消说了。
“这根簪子是我在东街齐老头那儿买的,他能给我做证,他能证明这根簪子不是刘王氏的。”
张县令真服了钱大这个铁嘴钢牙劲了,究竟如此清楚就是拒不认罪。钱大也是困兽犹斗,在做病笃挣扎。
周宁斜挑嘴角冷冷的嘲笑:“齐老头也就能证明你在他那儿买过簪子,他能证明你把哪根簪子钉进了船板吗?”
不管如何说钉在船底板上是不成能的,船底板没有裂缝,有的话不就漏水了吗?船侧板也不成能啊,船上面就没有能插得出来发簪的处所。
这个谎不管如何他是圆不上了,如何办?钱大只感觉天旋地转,面前一阵阵直发黑,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看来明天大难难逃了。
周宁昂首向上看了一眼,张县令‘啪’一拍惊堂木,当时叮咛下去:“带他去船上搜,搜出半截断簪万事皆休,若搜不出让他晓得晓得甚么叫国法无情。”
“我想起来了,这根簪子我钉在了船帮子上,从外往里钉的。”是死是活都要拼上一拼,钱大横下心来赌这一把。
“你胡说!”钱大也顾不得很多了,指着李捕头大声嚷起来。“这簪子是我买的,只因跟婆娘负气,我一时气恼才插到船帮子上的。”
最要命的是钱大不晓得人家是在甚么处所搜出来的发簪,说差了不就漏了马脚了吗?
“你肯定这发簪是你买的?你肯定是你钉到船板缝里的?”周宁尽是思疑的语气涓滴也吓不到钱大。
钱大动动唇没有说出话来,周宁俄然变了神采,语速也快了很多。“你为甚么不敢否定?你心虚!你也担忧船上会遗留有物证,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