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周宁毫无成见,一点都没有嫌弃他的出身,多年的胡想就这么冷不防的实现了。
画舫不好跟踪,并且他们半途必然会把芦席倒走。想盯住芦席的去处并不轻易,四个月前他们是用划子运走的,而划子到最后的船埠时倒是空无一物。
即使他有事相求于人,也得先看看人家开的前提他能不能接受得起才行。如果人家提的要求,你底子就做不到,那你的要求另有需求提吗?
卢鸣迟缓的说道:“王爷内眷出来办事多数只是个跑腿的,既然上一批芦席遮讳饰掩走的很奥秘,必然是有着不成告人的处所。此次按理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明着来,这位爷本身就说出来,明显他并不晓得这件事的首要性。”
河面上行船那是一目了然的,甚么船只敢跟踪皇家画舫?画舫上不但要军人,另有箭矢,人家带着正规的御林军出来的。
“有此扇为凭,只要你情愿,这云江县衙我做一天知县,你就做一天师爷。”周宁吹干了上面的墨泥印迹,6清把折扇慎重其事的交到卢鸣手里。
卢鸣眨了眨眼睛,悄悄的思考‘云王内眷收买芦席?’。‘云王内眷’和‘芦席’这两个词如何搭也搭不到一块啊。
云王内眷那是皇亲国戚,芦席是百姓家才用的平常物什。云王府内断不会用这等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那么这芦席到底做甚么用呢?
“我想从他身高低手,查一查芦席的去处和用处。”周宁说到这里就愣住了,前面的话没需求说了,卢鸣刚才也听到了周宁和6清的说话,天然晓得周宁是甚么意义。
他悄悄的吹着墨迹,6清上前摆好红泥。周宁取下鱼符袋,拿出鱼符印压红泥稳稳的按到折扇上。
“何如我不是县衙的人啊。”卢鸣深知打铁要趁热,这对他来讲但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说不定就此他便能够真的成为县衙的一分子了,他报国安民的抱负就有路可攀了。
卢鸣思考了一会儿,悄悄的摇了点头:“只怕这个姓张的并不晓得芦席的去处和用处。”
卢鸣攒了一肚子的话,正愁找不到由头开口,此时周宁央他帮手做事,岂不恰是困乏时有人给送枕头么?
周宁向来没想过这个题目,既然张全利是来收芦席的,那他必然晓得芦席的去处和用处啊。
“明天御史中丞在船埠大开筵席,席间我得识一人乃是云王内眷,名唤张全利,他言说他来云江县为的是收买芦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