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我四目相对各不相让,周宁是个宁死不受人欺的主,安国候也不是个能向人低头的主。
“你待如何?”周宁负手昂头,双目寒光如剑,别看他只是一介墨客,气势上涓滴不亚于兵马倥(音kǒng)偬(音zǒng)的安国候。
周宁也被这肃杀之气给逼出了火气,话才说不到三句就把刀亮出来了。凭武力周宁是拼不过安国候的,小小大理寺只要几十衙役,那里比得了人家带来的三百精兵?
但是现在安国候完整顾不得他是甚么大理寺的正卿了,莫说他戋戋一个四品官,就是一品官也没用。
“好一个鄙视国法的安国候!”
“小的不知,待小的上前问问。”随行的校尉也没看出来是谁的大轿到了,归正不会是沈国舅,皇亲的肩舆是明黄.色的。
“按候爷所说,凡升官者皆是吹牛拍马、恭维阿谀之流,欺上压下、瞒心昧己之辈,呵呵呵呵”周宁抬手扒开面前架着的钢刀,向前一步道:“候爷你官居一品,世享候爵,看来也是靠这些高人一等的了。”
钢刀架颈仍然不能让周宁低头,安国候见他桀骜不驯的模样更加的活力,伸手抢过身边军士手中的长.枪。
“哪个不晓下官十年寒窗、两榜进士、为官廉洁、兢兢业业才有本日升迁。”
安国候一枪扫飞了周宁头上的乌纱帽,枪花一旋在空中接住了乌纱帽。周宁头上三魂都惊飞,待他回过魂来只见乌纱帽在枪尖上打旋儿。
周宁微眯双眼寒光更甚,他就不信安国候敢一刀剁了他。
但是候爷没放话,他就不能真的伤到周宁一丝一毫,不然他的脑袋就要长不牢了。
“是!”军汉们不管很多,候爷如何放话他们就如何履行,把天捅个洞穴也见怪不到他们头上。
周宁气得脸都涨成了紫色,早晓得安国候暴戾,却没想到他胆小妄为到这类程度,看来他真是拿性命不当回事。
“来呀!”安国候肝火冲天的唤了一声,上面军汉齐唰唰的应了一声:“有!”
安国候被周宁给气得明智都升天了,那里另有甚么顾虑?安国候大手一挥,军士们‘呛啷’一声个个钢刀出鞘。
“给我打掉他的乌纱,扒去他的官袍,绑在街前,待老夫进宫请旨斩了他的狗头。”
周宁管他是谁的亲儿子干儿子,在大理寺门前抖威风就是不可。他嘲笑道:“候爷何曾与我和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