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卷宗他何需细看?重新到尾他都是烂熟于心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甚么不当之处,因而他貌似谦善的问道:“他的供招怎了?”
这么简朴的事都做不好,就不消做都城府尹了。
周宁带着世人到大门外驱逐,郑长青笑哈哈的跟周宁一起走进大理寺。也没有去偏厅和内宅,而是直接上了正堂。
“审案岂是坐在上面听上面人汇报就行的?必必要细心的勘察现场,当真的推理案情。为了交差而胡乱委曲百姓,于心何安?”
周宁呵呵笑了几声,说道:“你既然认定是掌柜的杀了人,那么你来看看他的供招。”
“我去吧,你这没用的东西,再被他怼返来,里子面子都没了。”吏部天官拿起卷宗看了看,说道:“你且归去吧,我明天到大理寺去会会周宁。”
就因为这件事变态,周宁才更加笃定吏部天官是在对付他。明天还是都城府尹来送的卷宗,也就是说吏部最多也是明天赋接办案子的。
吏部觉得都城府尹必定能办好这件事,他为官多年都是宦海上的老油条了,这点事还整不明白?
郑长青就是来办事的,甚么客气之类的都用不着。落座以后他便把卷宗呈了上去,周宁也没有废话,翻开就看了起来。
“郑大人,怒我直言,从卷宗上看这里有太多的马脚。”周宁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你说是掌柜的情急杀人,一来掌柜的没有阿谁动机,对他来讲有甚么好处?”
天子不过就是想处理这件事,并不是真的究查谁是凶手,只要你把案子结了,安国候和沈国舅不再闹了,你就算胜利完成任务。
现在安国候已经接管了儿子已死的究竟,他只是要个面子,出口气也就罢了。
周宁没想到吏部天官竟然亲身来送卷宗,仓猝说道:“列队出迎。”
“人如果他杀的,杀人过程为何没有详细的交代?他是如何拿出刀来,又是如何杀死安乐候的?刀伤在甚么部位?是扎刺的还是平抹的?”
明天他特地把店小二换成了掌柜的,觉得如许周宁就不会死盯着了。没想到周宁还是这么不依不饶的。
陈齐志没处找刀鞘去,安乐候到底是谁杀的他也无从查起。这卷宗一下子变成了废纸,陈齐志想了想这案子也不是他一小我的嘛。
安国候也只不过是想出一口气,又不是仗着儿子死了讹谁的财帛。沈国舅也并不是真的要报甚么杀妻之仇,他就是找个借口跟安国候一命抵一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