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清要生机,他仓猝陪着笑容作揖:“不敢不敢。”
既然是六封信,你倒是一起拿出来啊。难不成还想让谁一封一封的去接?这架子要大到天上去了。
在别人面前摆摆架子也就罢了,在陆清面前摆谱?陆清是受不了别人比他谱摆得大的。
论起精力头远远不能跟周宁比,周宁完整的歇息好了,他现在精力畅旺的熬一宿一点题目没有。
莫非也是个送信的?陆清见他要张嘴说话,仓猝制止道:“别说,让我猜猜。”陆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转了一圈儿。
再转头看看林捕头,重新上到脚下都灰溜溜的。在长亭坐了差不点一天,累得筋骨酸疼,衣服也又脏又皱了,风吹日晒都没处躲。
“大人。”林捕头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从袖子里拽出一封信来:“大人,御史大人的信。”
“敢不敢的,信呢?”陆清真的火了,这个林捕头一贯挺靠谱的,明天如何有点不着调了?
“你疯了?”陆清咬牙切齿的瞪他一眼,好不轻易周宁明天放开了歇息,陆清最怕有人来打搅,他亲身在院子里守了整整一天。
陆清刚要把这封信呈递给周宁,听到他的回话又愣住了脚步,他转过身子看着林捕头:“六封,你就拿出来这么一封?”
但是在陆清面前,林捕头还就是得乖乖的,可不敢跟陆清叫真,还半开打趣的叫着‘陆爷’。
陆清把信柬放到周宁手里,周宁还没拆开,就说道:“只要这封分歧吧?”
张捕快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跑进县衙。衙役奉告他老爷在后衙睡觉,他穿过前庭来到后衙。
“嗯”周宁‘嗯’了一声,看向林捕头:“你如何不在长亭守着了?出甚么事了?”
荒郊田野的风.尘又重,一天的工夫把人弄得精疲力尽狼狈不堪。他那里能跟睡了一整天的周宁比拟?
“是高北县送来的。”
“每封信的内容都是一样的,何必呈上来?”周宁缓缓的向前走了两步,悄悄的一拉院子中的那把藤椅,渐渐的坐下,伸手管陆清要信柬。
来人是衙门里卖力文书清算事情的小厮,他手里也拿着一封信柬,一起小跑的跑到陆清面前。
“陆爷”那小厮随便的一猫腰,就算是个随便版的鞠躬。
林捕头向前一步,昂首见周宁神清气爽的跟刚睡醒似的。陆清转头见周宁神采奕奕的模样透着那么洁净利落。
“陆爷公然妙算。”阿谁衙役平时也没少和陆清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