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也得有个方向才好找啊,没头苍蝇似的乱闯有甚么用?张县令不由得叹了口气:“唉,谈何易啊。”
“着哇。”张县令一拍桌子,不由对周宁的发起击节奖饰。“先前只道钱大师境殷实,不会无端做出图财害命的活动。却未曾查他有无赌债,他如果赌债缠身,说不定就会做下狗急跳墙之事。”
“这”张县令一时语结,十七两银子固然对于布衣百姓来讲不算小数,但钱大师境尚好,拿出二三十两银子也是普通的。
“钱大好赌。”师爷也曾思疑过钱大,调查了钱大几次都无功而返。
“你那镯子还说是我偷着当了,明显是你放到箱子里忘了,你别找不到东西就来诬赖我。”
刘五柱家道并不余裕,下江南去做买卖是夏老三的主张,大部分钱也是夏老三出,刘五柱身上只带了十七两银子罢了。
张县令仓猝号召周宁入宴,周宁也没跟他客气,笑呵呵的跟着他走到花厅。酒宴备的倒是划一,只是周宁来的过分俄然,这陪客的人临时就没地儿找了。
有一次师爷到钱大师去调查环境,刚好碰上钱大和他媳妇吵架,他媳妇嫌他贪赌还偷她的金饰去当,钱大死不承认本身偷了她的金饰。
师爷折扇一敲桌面,面上带着酒醉外加镇静的红晕,笑意吟吟的望着周宁:“鄙人真是服了,你道怎地?那钱大八个月火线才还上钱庄的债,本利一共十二两纹银,还去当铺赎回了一件玉镯,四两银子。”
只要张县令、师爷以及衙门里的几个首要人物,大师都是应酬场上的妙手,见面就有三分热忱,没多一会儿氛围就欢畅了起来。
师爷兴冲冲的讲了一遍来龙去脉,周宁的阐发被他吹嘘得天花乱坠,弄得周宁都不美意义了。
周宁是不会跟他计算的,他也是受命行事,没甚么错误。周宁看了一眼他仓猝而去的背影,转过甚问张县令:“搜索钱大的家但是想找到赃银么?”
钱大固然好赌,也没有大的窜改,战役常一样的去赌场,去的次数并没有比之前频,下注也并没有比之前多。
周宁点了点头道:“这个钱大倒是谨慎得很,查问一下常与他来往的赌徒以及赌场、钱庄的人,看看他近一年来可有假贷。”
当时师爷也没往内心去,过耳之言罢了。现在当铺的人拿出了账簿,可见钱大的确是偷了他媳妇的镯子当了,只不过又悄悄的赎了归去。
周宁很随便的回道:“最好当然是找到刘五柱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