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人已到极限。郭皇后这才皱皱眉,说道:“把你们主子扶起来吧!”
“承嗣向来都不会叫本宫绝望。”郭皇后笑着在妆台前坐下。她对着那葵形菱花镜,亲手取下了头上那只沉重的赤金飞凤步摇,然后取了一朵新奇摘下的火红石榴花插在鬓边。然后打量摆布打量着,笑着问道:“如何?”
郭皇后慈爱的伸手理了理他的衣领,说道:“去吧!可贵皇上肯重用你。你可要经心极力的为皇上办差。”
郭承嗣忙对郭皇后一拱手,说道:“皇后娘娘,臣弟先去了。”
见御书房那扇朱红大门缓缓在面前掩上,郭皇后微微一笑,说道:“走吧!”
穆嬷嬷拿帕子给她擦拭了一下嘴角,见她精力尚好,忍不住劝道:“蜜斯,成日如许躺着,只怕身子也乏了,要不起来逛逛?”
郭皇后苦笑道:“你那里晓得,那柳府的玉蝉蜜斯恐怕只剩半年的寿元。以是皇上才特许柳将军回京述职,就是为了让他们父女见最后一面,郭柳两家的这门婚事底子就成不了。”
“谢皇后娘娘。”
自从十岁那年,她得了这畏寒怕冷,食不下咽的弊端后,身子就每况愈下。现在她固然已是十八岁的妙龄少女,可她的身材看上去却如同十二三岁的稚儿。
她的奶娘穆嬷嬷正在廊下守着泥炉煎药,很快药熬好了,那乌黑如墨的药汁被倒进一只青花瓷碗里,稍稍晾凉了些,便端到了柳玉蝉面前。
翠霞凤辇朱红的车辕在平坦的青石板路上隆隆的驶过,车前的琉璃珠帘悄悄的摇摆着相互碰撞在一起,收回动听的叮咚之音,非常清脆动听。
三位嫔妃莫名其妙的被罚跪,又莫名其妙的被喝退。心中都尽是迷惑与惶恐。那美人自是归去单独舔舐伤口。满心不安不知为何触怒皇后的李婕妤,王昭仪,则在宫女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来到淑妃宫中乞助。
郭皇后“噗嗤”一笑,刚想说话,赵全恰好推开御书房的大门走了出来。他一眼瞧着郭承嗣忙上前笑着说道:“皇上还让主子去宣侍郎大人,本来侍郎大人早就到了。”
在凉亭里下棋的李婕妤,王昭仪圣宠未几,只不过常日里与淑妃走的较近。仗着淑妃撑腰平日里比较张狂,喜好欺负位份低于她们的嫔妃。
淑妃听了她们的论述,只冷冷一笑,说道:“这还不明白,我们的皇后娘娘,是在警告你们,她才是这后宫的主子。别看你们的位份比那美人高,能够随便叫她跪。可在我们皇后娘娘的眼中,你们却都是一样的身份。”
公然,当晚皇上朱显措置完朝政后,去了坤宁宫。用完晚膳,帝后二人携太子,趁着夜色风凉,安步在御花圃的荷花池边,临风折花戏鱼,谈笑晏晏。这副父慈子孝,伉俪恩爱的场景,让多少后宫的嫔妃妒红了双眼。
“是。”姚女官应下后,笑道:“皇后娘娘也太操心了,实在您亲身把参茸摄生丸赏下去,那柳将军与柳夫人也一样会感激涕零。”
郭皇后略一皱眉,叮咛道:“停下。”
......
实在满口的苦味,再加上这甜的腻人的梅子,吃在嘴里并不好受。可柳玉蝉一贯是个灵巧的性子,自从她病了今后,柳夫人也跟着一起深受煎熬,她就宁肯本身难受,也不肯让母亲再为喝药这些小事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