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厚大喜,他一把抱住了木偶,然后奶声奶的说道:“请外祖母帮我谢过承嗣娘舅。”太子一张小脸粉粉嫩嫩的,睫毛翘得老高,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要亲上几口或者捏上一把。恰好说出的话,就像小大人似的,宋青莲感觉本身的一颗心软的仿佛都要化开了。
十年前,郭承嗣就和这振威将军家的嫡出蜜斯柳玉蝉订下了这门婚事。不过当时的郭承惠还不是皇后,而振威将军柳云豹也只是正三品的武义都尉。在随后的十年里,郭承惠进宫当了皇后,还一举生下了太子,镇国公府也跟着水涨船高,一跃成为了几家国公府之首。而柳云豹也凭着赫赫军功成为了一品大员振威将军,手上掌管着十万边关将士,并且长年镇守在居庸关,对抗外族内奸。
朱显既然走了,用膳的也只剩了郭皇后,太子另有宋青莲。一众宫女持着拂尘,漱盂,巾帕等物在旁随伺,姚女官则手持镶嵌着红宝石的银箸为郭皇后布让。她们身边服侍的寺人宫女虽多,却非常温馨,连一点咳嗽的声音都没有。
宋青莲只得无法的说道:“但愿这位钟院使能够不负所望。”
“甜吗?”宋青莲见郭皇后吃了下去,不由高兴的问道。
“好好地,如何又闹下了胃疼的弊端?”宋青莲心急的问道。
“不消了。”郭皇后渐渐的拨弄动手腕上的碧绿透亮的翡翠镯子,莞尔一笑,说道:“吃了一片罢了,就数你爱大惊小怪。”然后又对宋青莲说道:“母亲不消担忧,都是当年怀太子时落下的小弊端,重视些也就是了,不碍事的。”
“那倒是没有。”宋青莲叹口气,说道:“你父亲说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柳蜜斯既然和承嗣定下了婚事,就断没有忏悔的事理。”
这时姚女官端着一个黑漆托盘走了出去,内里是被皇后忘记在大殿里的素银镂空雕花手炉,笑着说道:“见太子已经睡下了,奴婢就给您的手炉里加了几块梅花香饼儿。”说着话,她一眼瞥见了桌上残留的福橘,不由惊叫道:“娘娘,您吃福橘了?”
宋青莲忙站起家说道:“无妨事,娘娘是皇后,天然是以这后-宫之事为主,比及元宵夜宴,我们又能见面了。”
而郭皇后的表情仿佛也好了一些,她见宋青莲抱着太子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便笑着说道:“母亲这是想抱孙子了吧?”
姚女官叹口气说都:“夫人有所不知,这些年,皇后娘娘每回吃了福橘,都会闹胃疼,以是早就不吃它了。现在只是烤了,闻闻那橘皮的味道罢了。”
郭皇后的面上暴露了欣喜的笑容,她点头说道:“父亲说的话,很有事理,柳家的婚事不能退。那柳云豹勇猛善战,恰是皇上最为倚重的臂膀,我们镇国公府断不能和他反目成仇。”
郭皇后静了静神,看着窗外正在飘飞的皑皑白雪,自语道:“这夏季如何就这么长呢?”
郭皇后对姚女官使了个眼色,姚女官立即心领神会的抱过太子,到一旁去玩耍。郭皇后这才开口问道:“这么多年了,莫非那柳蜜斯的病仍然毫无转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