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承嗣二话不说在他身边落座,采茵忙为他布上碗筷。朱毅亲身为他斟上满满一杯梨斑白后,笑道:“我先干为敬。”他不等郭承嗣回绝,一仰脖子饮尽了犀角杯中的酒水。郭承嗣没法,只得陪着他痛饮了一杯。
“最贵重,最珍稀的东西?”朱显缓缓念着,似如有所思。
朱显通俗幽深的眸光刚好透在了窗台下那一溜陆地之露上,那些小小的蓝色花朵正不惧酷寒,不畏艰巨的肆意怒放着。薄弱的花瓣上犹自带着刚撒过的水珠,让这看似不起眼的花朵更添了几分柔滑。真是没法设想,它们小小的身躯却能透暴露如此的芳香。
朱毅恍若未闻,他回身在桌前坐下。伸手拿起那乌银六面刻花狮扣六足酒壶,渐渐往面前的犀角杯里斟了满满一杯暗香四溢的梨斑白,端起来倒是一饮而尽。接着又渐渐斟上一杯。又是一饮而尽,转眼就是七八杯酒下了肚。很快,他就耳熏脸热,有了几分醉意。
面庞有着六分类似的兄弟俩人如同斗鸡般,相互瞪视着对方。四周服侍的宫女,寺人皆被吓的全数蒲伏在地瑟瑟颤栗。寝殿中极静,只要那铜漏滴下时,收回的清冽声音。
这时。有小厮在门外禀报导:“王爷,武显将军来了。”
“太后,千万不成......”刘院判和那女官大惊,吃紧上去禁止,内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醉?”朱毅嘲笑道:“如果复苏令人痛苦。我甘心喝醉。”他一把推开采茵的手,又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我当时还自鸣对劲,总觉得父亲是偏疼我的。谁知就因为我不谨慎碍了二姐的出息,父亲就立即变了脸。不但再不给我好脸,就连我母亲都受了连累,被萧瑟了下去。我当时才晓得,原交昔日的偏疼都是假的。只要到了紧急关头,他能把最贵重,最器重的东西给了你时,那才是真的宠。”
一杯清酒下肚,郭承嗣才不解的问道:“可贵见你有如此高的兴趣,产生了何事?”
采茵委曲道:“主子们想要较量,我们做主子的,莫非还拦得住不成?我也是没了体例,才请您老来看看。”
采茵见他还想再喝,忙压住他的手背,劝道:“王爷,再这么喝下去。您就要醉了。”
月美人大喜,盈盈下拜道:“多谢皇上。”
朱毅脸颊微红,已经带着三分醉意。他把玩动手里光滑温润的犀角杯,嘴角微微一勾,说道:“明天皇上终究将那钟瑾川从刑部大牢里提了出来,责令他专门为太后治病,这算不算是一件丧事?”
朱显苦哭笑不得道:”朕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一盆花罢了,竟然还要厚着脸皮去处臣子讨要?那是太后见我日夜批阅奏章过分劳累,以是才转赠了我一盆。”
郭承嗣在廊下掸去了肩头的积雪,跺去靴面上的泥水。才翻开门帘进了暖阁。朱毅大笑着拍了拍身边的椅子,道:“刚好一人喝着没劲,你来了就好。陪我好好喝上几杯。”
老管家急仓促的赶了过来,见此景象,也跺着脚喝问道:“采茵,你是如何服侍主子的,如何让他们打上了?他们身份贵重,不管是谁伤着,我们俩可都吃罪不起。”
“唉!真是没用的东西。”老管家无法的跺顿脚,道:“先看着吧!待会他们只要一分开,我们就上去一人抱一个。”
只听“叮叮铛铛”几声持续的脆响,两人刹时已经对调了好几招,却不分胜负。采茵站在廊下眼巴巴的瞧着,只感觉目炫狼籍,两道人影在不断的闪转腾挪,皆是剑光裹身,竟然分不清谁是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