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青黛忙挺起腰杆,稳稳扶住了钟紫苑的肩头。
马车中,钟紫苑一动不动的窝在郭承嗣怀中,虎魄色的眼眸慵懒的半眯着,像极了一只吃饱喝足了的懒猫。
别的另有十几位穿着华贵,头戴锥帽的大族蜜斯,每人身边还带着一群美丽的丫环,加起来起码有五六十人。这些人矜持身份崇高,不欲和那些布衣女子挤在一起,因而她们下认识的抱成团,堆积在船埠的另一边。
叶梅苏也冲动的站了起来,对上面的掌舵人叮咛道:“迎上去。”
运河边现在被挤得水泄不通,除了少数一群公子,仆人打扮的男人外,更多的是打扮的或花枝招展,或美丽敬爱,或温文尔雅的女子们在翘首以待。
叶梅苏没想到这么长时候的别离,面前的男人不但没有一点相思之情,反而如此的冷酷,薄情。她心下顿时一慌。忙福了福,垂眸说道:“是妾错了,妾传闻王爷明天返来,就甚么都顾不得了,只想着能远远的见王爷一面就好,没想到会让王爷如此不快,妾在这里向王爷告罪。”
女人们的目光都焦心的在河面上穿越着,太阳垂垂射出万道金光,把它的热量洒向大地。因为人群的堆积,让周遭的气温也上升了很多。那些筹办充分的大族蜜斯们还好,身边不但有丫环拍扇,还备下了酸梅浆。绿豆汤。还桂花蜜水等生津解渴的饮品。
乃至于船埠上的数百艘来往的货船客船全都拥堵在了一起,想登陆的上不去,想卸货的卸不了,有些性子焦急的客商在船面上跳着脚的痛骂!
立即有女人嗤之以鼻,固然她们的嘴里极尽刻薄,不过她们的眼神却透出庞大的情感。那些蜜斯们更加不再存眷,不管她出场的再冷傲,再豪华,她也是一个妓人罢了,这些大族令媛还不屑于把她放在眼中。
“我是猴儿屁-股?看我不拧烂你的嘴。叫你还来贫嘴滑舌。”
而在画舫的二楼,能够清楚的瞥见有几个女子在吹拉弹唱,居中坐着一个白衣飘飘,仅拿缎带束发,身子柔弱的绝美女人。正半眯星眸,如葱削般的纤纤玉手,在琴弦上缓慢的拨动着。一阵美好,空灵的琴音透过水面传入大伙的耳中,格外的清幽,漂渺。
终究画舫迎上了朱斐的官船,朱斐垂下眼眸悄悄的看着画舫上的叶梅苏,一皱眉,淡淡的说道:“不是早就叫人告诉了你,今儿不要来凑这起热烈吗?你如何还是来了?”
“本来是她,上届花魁叶梅苏。”
“这丝竹之声可真是婉约动听,就像一湾清泉在叮咚歌颂。”说这话的,是岸边的那些夙来喜好附庸风雅的公子哥。
在一首又一首美好的,如诉如泣的琴音中,一艘庞大的轮船终究呈现在了大师的面前。船头站着一个身穿金色广袖袍服,头上束着一顶精彩玉冠,显得神采奕奕的姣美女人,恰是已经分开长安城好久的睿亲王朱毅,两岸的女子立即喝彩起来。朱毅浅笑着对着岸上招了招手,立即引来了岸上一片尖叫。
她的身子轻软娇柔,在他怀中的确比猫重不了多少。他的手臂紧了又紧,恨不得能把她嵌入体内,再也不离摆布。
就是这群环肥燕瘦,五彩缤纷的俏才子们,把本来宽广的船埠给挤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一片,看上去人头攒动,非常壮观。这一下,就连船埠的氛围都变得格外甜腻,满是那些香饼子,香囊,香串子另有各种胭脂,头油异化在一起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