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枫闻言倒是不语,只似笑非笑的看着那李妈妈。
“稀客啊,慕大人,这是甚么风把您给吹到我这小处所来了?怪道我今夙起床的时候一向闻声喜鹊叫呢。”沈灵溪和慕之枫刚走出来,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鸨儿便笑容迎了上来。慕之枫想来和这老鸨还是有几分熟谙的,闻言并未若之前普通置之不睬,反微一点头,客气开口笑道,“李妈妈真爱谈笑,这金凤楼但是京师首屈一指的地儿,若这还叫小处所,那可真叫其他妓馆没了活路
说话间几人到了雅间,李妈妈躬身请两人出来,又鼓掌唤来两个模样肖俊的婢女上了茶果点心,这才笑道,“不知可要替慕大人和慕小公子唤几名歌妓来?”
慕之枫直直看着她,直看的她面上的笑容生硬的再也支撑不住,这才不冷不热开口,“李妈妈莫不是觉得穆某掏不出银钱?这楼里三大花魁竟一个也舍不得喊出来。”李妈妈额上滴下一滴盗汗,心道此人又不是第一上青楼如何搞的仿佛一点端方也不懂似得,真觉得花魁是那么随随便便的就能见着的么?她强笑一声,“慕大人,您以往都是别人请来金凤楼的,许是不晓得
,我们这金凤楼里的花魁见客都是有端方的。”
慕之枫本对这些并不甚感兴趣,但见沈灵溪歪着头听得非常当真,嘴角边不由闪现出一点笑意,开口问道,“既是登台献艺,那三位女人可有甚么特长的活儿?”“那是天然,要不然如何能叫花魁呢,”李妈妈一脸高傲的笑道,“令媛笑身轻如燕,能于舞女拉起的丝绸上面翩翩起舞,颜如玉弹得一手好琴,琴声动听心弦,指法也足有七十二种之多,若一气使下来,直
不过慕之枫话都说了,她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只能笑盈盈的敛衽退了出去。
。”说罢朝身边带着兜帽的沈灵溪扬了扬下颔,又道,“这不我这堂弟今儿个一到京师就吵着嚷着要来金凤楼见地一番,我拗不过,只能带他来了,我丑话可说在前头,我这堂弟长年走南跑北的,见地但是不凡
“哦,甚么端方,说来听听,”慕之枫冷酷道。李妈妈硬着头皮赔笑一声,道,“我们金凤楼统共有三位花魁,这每个花魁也都有每个花魁的端方。这头一个叫红葵,花名‘令媛笑’,她见客的端方就是缠头,这缠头给的对劲了,她就见客。这第二位叫碧玺,花名‘颜如玉’,她见客的端方就是赋诗,若谁赋的诗能入得了她的眼,便可入她香闺一叙。至于这最后一名名叫黄莺,花名‘东风采’,她见客只看眼缘,如果合了眼缘,纵使是贩夫走狗也可与她东风一
能让人目炫狼籍。至于东风采,慕大人既然晓得她是扬州瘦马那也该晓得她是无一不精的。”
慕之枫倒是点头回绝,“不,就东风采。”
的。”她说着先行打发了一个小厮上了楼,随后这才引着慕之枫和沈灵溪往楼上走,边走边还先容道,“今儿个恰逢三位女人表情好,等下会一一登台献艺,慕大人和慕小公子转头可将雅间朝内的窗户翻开赏识表
扣问普通建议道,“不若叫莫妮卡出来服侍二位如何?莫妮卡是番邦来的,眼睛跟绿宝石似的,胸大、腰细、腿长,一身皮肤特别出彩,羊奶一样,乌黑乌黑的。”
慕之枫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于怀中掏了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金锭扔在那李妈妈怀中,淡淡道,“穆某也不是能人所难之人,既如此,那就先请黄莺女人前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