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刚进城的时候意气风发,更是为施助哀鸿献了良策,如何几日不到的风景,就变得如此颓废?
漠城浑家心惶惑,杨硕仿佛一只无头苍蝇,四周乱窜。
“杨大人,我等精忠报国,甘心马革裹尸。但决斗之前,莫非还不能了结一番心愿不成?”
“北荒雄师驻扎在雁门关外五十里,为何迟迟不肯攻城?恰是想要等我们粮草耗尽,然后以逸待劳。”
事出变态必有妖!
眼下的宋言,可不是方才从天都城里走出来的时候那般。
这一刻,杨硕心中五味杂陈,既佩服宋言的可嘉勇气,又哀叹大燕国弱被欺。
“这一战,我等抱着必死之心,但胜算多少,杨大人应当心知肚明吧?”
不想暗沟里翻船,到时候遗臭万年。
宋言长叹一声,目光炽热地看着杨硕与陈根,
布哥摇了点头,也没有活力,
六千对十五万,还需求如何看?
粮草已经耗尽?
“太师说的没错,此子心机深沉,最会凶险手腕,不然也不成能夺了西城。”
布哥深觉得意地点了点头,
“局势固然险要,但只要我等众志成城,北荒雄师等闲也攻不进雁门关,等朝廷的援兵辎重补给一到,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
闵王完颜荣是个急性子,一听标兵汇报,宋言等将士竟然在漠城虎帐里喝酒吃苦,心中便觉得胜券在握,劝止布哥连夜出兵,
杨硕的话还未说话,便被宋言打断,
但北荒雄师压境,足足十五万兵马,漠城守城的独一六千余人,本就是敌众我寡的局面,不与将士们筹议应对之策也就罢了。
莫非,他是晓得不敌,以是想要放弃漠城?
“哪怕守到只剩一兵一卒,下官也与将军共存亡,毫不会轻易偷生。”
远在雁门关以外的虎帐中,布哥与莫同淅却眉头舒展。
……
“出使大燕返来以后,太师如何变得瞻前顾后了?”
递送到朝堂的折子迟迟没有答复,宋言除了命人加强雁门关的保卫以外,整日无所事事,不是吃茶就是看书。
现在的他,浑身高低,都裹胁着稠密的煞气,那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凶恶。
“先坐下来讲。”
哪怕北荒派来的是十五万头猪,也充足六千大燕将士砍到腿脚发麻,更别说是一个个设备精美的将士。
杨硕还要劝止,宋言底子就不给他机遇,故作活力道:
“放心,我等毫不会弃守雁门关,但眼下的局势,想必你也明白。哪怕朝廷情愿增兵护送粮草辎重,远水也解不了近火啊。”
“宋言的粮草不敷,火线又没有补给,老夫觉得,没有需求冒险,不如再等三日,到时候对方人饥马乏,我军恰好以逸待劳,才是良策。”
闵王怒瞪着布哥,眼神中尽是不忿。
微微沉吟以后,杨硕一咬牙,
这日,雁门关外烽火烽火,北荒十五万雄师压境,就在距雁门关五十里的安营扎寨。
张三卖力押送前去太原的粮草已经就位,宋言却秘而不宣。
完颜荣不屑一顾,
“既然宋将军情意已决,那下官也舍命陪君子,与北荒决斗那日,下官必然身披铠甲,与将军一同赴死。”
还要喝酒作乐?
首要还是在宋言手上吃了太多亏,布哥也变得谨慎翼翼起来。
“太师,趁着夜色出兵,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我军的粮草已经耗尽了。”
“是本王考虑不周了,统统依太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