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春阁中,一对才子立于阁楼穹顶,郑碗铭面色安静,言语间异化着淡淡的抱怨,对秦牧的不请自来,有欣喜,也有忧愁。
“他不是我的仇敌,何况,飞叶也返来了,你且宽解。”
“事急从权。”
“周安县也不是第一次前来,大张旗鼓,反而弄巧成拙。”秦牧轻咳一声,避开郑碗铭的目光,
“白日宣淫,还真是有雅兴啊。别看了……跟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丢不丢人,还看……郭河,你小子平时一本端庄的,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了?另有你,哈喇子擦一擦,唉……丢人!”
“碗铭在周安县多年,从未耳闻。”
“寻个说辞,先拦着他。”
“这不怪你,他如故意坦白,加上之前有宋景明庇护,即便是我,也没法寻到踪迹。”
宋言躬身行了一礼。
郑碗铭下认识撇了屋内一眼,心道:
郑碗铭俄然沉默,时候总能袒护一些东西,比如但愿……
“莫非是冲着殿下来的?”
郑碗铭冷哼一声,对前次宋言的轻浮,挟恨在心,
“不必多礼!”
“如何说?”
“是林妈妈。”
郑碗铭还欲辩论,俄然一道身影从窗外闪动,飘进配房,立在秦牧身后,秦牧笑道:
“如果没有猜想,定然是因为田府灭门一案,此事说来话长。林妈妈阻不了几时,你让他出去便是。”
“他已经晓得我到了周安县?”
秦牧心说,不但你看不透他,我也看不透他……他在天都城的大名,但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放在之前,那必定是大家喊打的存在,但现在嘛……批驳不一
“我一起玩耍,刚好路过此地。”
秦牧摇了点头,饶有深意道:
“并且,此人的行事气势,不按常理出牌,自从与柳玉麟一起动手调查田府灭门一案,与县丞吴志鹏、知州黄友新周旋,明显看似处于下风,却恰好占尽便宜,到处透着古怪。”
“或许,有人比我们还要在乎……”
郑碗铭心中一紧,独一的怨念,烟消云散。
“殿下此次……为何要亲身涉险!”
“他要见我?”
秦牧摆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眉眼高低打量面前这娟秀女子。
“因为玉骨。”
得知有人在田府出没,且技艺极好,宋言猜想,在这节骨眼上还想探查田家灭门一案本相的,多数是与田家有旧,这才带人寻上碧春阁。
“宋言拜见楚王殿下。”
“想不到,还能在这见到殿下。”
清风拂过,郑碗铭额间发丝飞舞,眼中仅能容下秦牧一人。对上秦牧温和、吵嘴清楚的双眸,她愈发沉迷。
“无妨。”
郑碗铭摇首,
这些年,他一贯闭门不出,不韵世事。
秦牧有所坦白,宋言眉眼一闪,也没有去刨根究底,两人相视一笑,暗中却在揣摩对方的心机。
“侯爷并非单独一人,还带了几名衙役,来势汹汹,说要见楼上的客人。”
秦牧双眸微眯,迫不及待想要晓得那人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