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甚么?”
“上缴国库。”
“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肃州有变。”
“没事,此事算工伤,本官给你报销。”
柳玉麟这才发明,王虎右边脸上多了几道鲜红的划痕,像是被女子的指甲划伤的。
但是,当他翻找出一块形似太极两仪的玉佩时,目光却被深深吸引。
“你关门干甚么?”
柳玉麟这才板着脸,道:
“大人有所不知,周安县虽偏于一隅,但地产敷裕,百姓本能够安居乐业,何如奸人当道,赃官枉法中饱私囊,这才怨念四起。”
“要不,这个你拿着?”
种类繁多,多数都是他们少见的,本日也算托了黄家的福,大开眼界。
王虎受命去抄家,这黄氏也是放肆放肆惯了,竟然还敢对县衙的公职脱手。
“大人和侯爷乃周安县之福,乃万千百姓之福啊。”
动静闭塞,山高天子远,黄家在周安县作威作福,也无人晓得。
柳玉麟一样面色古怪的高低打量着宋言,他到底做了甚么样的事情,能够让肃州的读书人如此悔恨?
自从前次缧绁下毒一事,王虎早就对黄家的丑恶嘴脸不满,对这等差事,欣然接管。
柳玉麟内心飘然,脚步也感觉轻巧了很多,心中受用,大要却假装不屑一顾。
目睹王虎将房门关上,柳玉麟不解,
宋言摇了点头,可就在他话音落下之时,门外俄然闯进一道声音,柳玉麟昂首看去,宋言眼眉一闪,赶紧将玉佩塞进怀里。
王虎感念颇深,黄家借着鳄鱼帮的权势,为非作歹多年,压着周安县的百姓抬不开端来,
柳玉麟轻咳一声,与宋言对视,宋言摆了摆手道:
“滚……”
“出了甚么事情?”
“算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柳玉麟眼中固然装满笑意,但王虎一听他这话,顿时就嘿嘿乐了,并且还拍着胸脯道:
“不过露甚么,这又不是你我的,这是周安百姓的……”
梅秋风深吸了口气,
“多少,你再说一遍?”
柳玉麟怒骂一声,一脚踢在王虎臀部,后者龇牙咧嘴,跑出门外。
柳玉麟顿时惊然,深深吸了口冷气,仿佛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
宋言打量,心念蠢蠢欲动。
归正有他们二人在,王虎戋戋一个衙役,也不敢拿黄氏如何。
这背后虽有黄氏的凶暴,估计另有黄友新和黄来发的默许。
嘴上大义凛然,但他的身材却极其诚笃。
“不会是去幽会阿谁良家女子,被抓伤了吧?”
柳玉麟亦步亦趋,悄悄咋舌……瓷瓶玉器堆积了足足四五箱,黄金少说也有十万两,白银不计其数……
“小官巨富啊,公然……官职越小,贪的越多。这故乡伙,为官二十余载,收刮的民脂民膏,竟然是这等天文数字。”
宋言也顺着柳玉麟的目光看去,那几道划痕确切极其显眼,不由调笑道:
“留下一箱白银,用作府衙扶植与平常奖惩之用,留下一箱黄金,补葺于都水利、城池,残剩的布施贫苦百姓……其他的……”
那日,宋言和柳玉麟是亲眼瞥见黄氏满天井追着吴志鹏锤啊,吴志鹏上蹿下跳,愣是不敢还手,最后被黄氏打得满脸淤青。
“小人代周安百姓,谢过大人。”
梅秋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眼中却夹着笑意,
堂内仅剩柳玉麟与宋言二人,苦笑着看着那一箱美玉瓷器。
玉佩仅存一半,乌黑如墨,上面雕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龙,形状丰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