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中另有最首要的一点,因为宋言始终未曾参与夺嫡,他只忠于陛下一人。”
“父亲,与其节制胡家长幼,何不直接将胡鑫灭口了?”
“哪怕你我晓得,黄盖早就被逐出了黄家,踢出了族谱,那又如何?”
“因为北境一战,毁灭北荒十五万雄师,给了陛下底气。现在武将个人士气正盛,只要有宋言在,大燕便不惧与大齐一战。这便是,为何宋言抗旨不遵,陛下还是对他高高举起,悄悄放下。”
他固然咬着牙,但声音底子不似之前那般斩钉截铁。
“混账东西,事到现在,你竟然还抱有如此不实在际的设法,你觉得,此事单单是宋言一人的运营吗?苟繁华早就与宋言暗通款曲了,他现在只服从于宋言和秦般若。你若不信,大可去尝尝。”
黄书序缓缓坐下身子,这话一出口,仿佛抽干了他浑身的力量,脸上暴露一抹落寂之色。
“我身为肃州知州,莫非苟繁华还敢对我阳奉阴违不成?”
“其二,我黄家恐怕要早做筹算了,尽快分定明暗两族吧。”
“并且,你敢包管,青城山那窝匪寇,必然能杀死宋言吗?”
有些事情,黄友新想的还不敷全面,黄书序便解释道:
“不是,父亲,仅凭宋言与秦般若一面之词,便能科罪我黄家谋反不成?”
在黄友新看来,黄书序这话,有些过分危言耸听了吧?
“你觉得旭儿另有活命的机遇吗?”
黄友新一听,一脸的难以置信,
黄书序眼中杀意满盈,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遵循老爷的叮咛,胡家府邸已经被小人围住,便是一只苍蝇,也休想出入。”
本来,黄友新是自傲满满的。
一旁如坐针毡的黄友新,被黄书序这俄然的决定下了一跳。
黄友新瞋目圆睁,心中悄悄爬上一抹惊骇。
“这小子,深藏不露,且城府极深,你别忘了,他此行来肃州,最后的目标便是调查粮草被劫一案,又岂会不去青城山做调查?”
彻夜,黄家父子必定无眠了。
但……现在,他抚心自问,宋言底子就不能用常理去测度,他岂敢包管?
黄书序缓缓起家,深深吸了口气,
夜深!
“父亲,这……”
黄书序还是落坐于那野生湖的凉亭下,一边喝着闷酒,一边仿佛在等待动静。
“其次,当初莫家谋逆一案,连累了太子殿下,你觉得陛下便真的轻信了太子谋反吗?那是因为陛下初登大宝,还没法掌控朝堂,这才不得已服软了,现在……他靠近静妃,便是有清理的征象了,岂会放过这等机遇?”
这动静实在过分于震惊,涓滴不亚于宋言谋算黄家,一下子震得黄友新脑瓜子嗡嗡作响。
“是。”
黄书序也看出了他的心虚,
胡鑫便是为了私利,被黄旭拉拢,在澜庭中间毒之人。
“宋言他……不是已经与我们私了了吗?”
黑影躬身退去,黄友新却不解道:
黄友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下。
“私了?”
未几时,一道黑影从远处走来,躬身行了一礼,沙哑的声音缓缓道出口:
黄旭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你觉得,眼下府衙的大牢,还能任由你插手吗?”
黄友新自认一向没有轻看过宋言,但常常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打脸又来得极其敏捷。
“黄盖早就被逐出了黄家,只要将宋言灭杀在青城山上,单凭一个秦般若,只要与大齐和亲,她便是一颗调换战役的棋子罢了,这事不就完了吗?还能出甚么岔子,到时候乃至连旭儿都能够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