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脸带轻笑,扫过世人。
四方桌上,酒瓶瘫倒,酒水不竭从瓶口外流。
“……”
“二公子,您如何来了?”
现在,黄鹤楼确切是名声鹤立,不但范围于天都城。
“挺直腰杆,我大燕子民,并不低人一等。”
“看破戴打扮,不像是大燕人,倒像是北荒来的!”
是朱温还是何许人也?
幸亏,他酿出来的酒,即便再不尽人意,也比老羽士情有独钟的火烧刀要强数十倍不止。
宋言寻了一个酒坛,约莫能装下五斤酒。
怎会呈现在黄鹤楼?
宋言内心骇怪,堂堂北荒二皇子,安王殿下,竟然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就在小厮万念俱灰,六神无主之际。
“二公子,本日来了些许不普通的客人。”
这位置固然不起眼,但目光所及,便是全部大堂。
难不成是皇室宗亲?
安王的话音落下,连同他在内的一众保护也是狂笑不止。
“说得好,不愧是二公子。”
幸亏,有御赐的匾额在,也没人敢在黄鹤楼肇事。
此话一落,周遭的客人便面露喜色。
半晌之间,近乎要将整张四方桌染透。
“那便是武侯府的二公子宋言?”
“你先下去吧。”
安王身材高大,加上他浑身披发着怒意,于小厮而言,仿佛泰山压顶普通。
世人闻言更是拍案叫绝,宋言此番言语,不但为黄鹤楼找了面子,更是言了然大燕的待客之道。
天然受不得宋言的轻视,怒极反笑道:
“这等还未野蛮的蛮人,本就不知礼数……”
“你便是宋言!”
他北荒男儿,最称心的便是,睡最标致的女人,喝最烈的酒。
终有一日,老子要把你北荒的铁骑荡灭殆尽!
第二日,宋言睡到日晒三竿。
“如果吃醉了,岂不是又要怪我接待不周?”
铁骑?
宋言闻言,心头一颤,北荒使团已经到达天都城了?
现在又听他自称本王,双腿刹时就有些发软,低头弓腰,不敢辩白分毫。
“……”
黄鹤楼中,安王被宋言怼得哑口无言。
“既然殿下如此自傲,那不如打个赌如何?”
提着酒坛子,踩着一地的落日,宋言照顾着大壮就来到了黄鹤楼。
并未发明甚么特别的身影!
宋言点头,小厮躬身退去。
“这几日,不乏有墨客从外埠赶来,但做的诗词,都不如那首黄鹤楼。”
哪怕与安王不善的目光对视,也毫不逞强,笑道:
简朴洗漱以后,又摸到了天井的偏房。
他们能够一言分歧大打脱手,但面对内奸,天然不能内哄,让人看了笑话。
宋言眉头微皱,侧目看去,只见在大堂,间隔二楼的楼梯口不远处,一道打扮与其别品德格不入的男人,正在对着小厮破口痛骂。
宋言眼中的冷意更甚,目光如刀剑,扫过安王等人。
“越来越有大师风采了,此前对二公子的曲解,鄙人之错。”
朱红门前,那迎来送往的小厮,眼力劲倒是锋利得很,一瞧见宋言,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想到这里,宋言脸上的笑容却更浓,撇了安王一眼,
他大略估计了一下,老羽士的酒葫芦最多只能装一斤酒,残剩的三斤还要给宋思妍。
他指着小厮的鼻子怒骂,桌上还摆着一把弯刀。
宋言将手上的酒坛子递给大壮,迈步走到小厮身侧,右手悄悄拍在小厮腰间,神采冰冷道:
后背不自发挺得笔挺!
安王一听这周遭传来的群情声,神采顿时乌青,指着宋言的鼻子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