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战!”
高颠见惠文帝内心似有松动,赶紧再次站出来弥补,不管宋景明与柳承志说得如安在理,安王的死已经是定局。
大殿上鸦雀无声,不知是因为柳承志一番话,还是在另作图谋。
“是朕要宋言应战的,莫非,也是朕的错误吗?”
“高大人所言极是。”
安王是北荒太子的下一名有力合作者,他一死,北荒必然会引发内哄,可内哄以后呢?
柳茹梦心头一惊,手中还未完成的刺绣失手掉落在地。
庆国公府!
惠文帝心机沉重,他天然也不信赖宋言会用心殛毙安王,可安王血淋淋的尸首倒是不争的究竟。
大殿金漆高座上,惠文帝一袭金黄龙袍,头戴冠冕,目视殿中群臣。
宋景明听闻也是肝火中烧,语气冰冷至极,
“以一人之命,换北境安危,本官感觉并无不当。更何况,此事本就是宋言的错误,若非他逞能,何至于此?”
柳承志冷喝一声,冷眼扫过附议的诸多大臣,心中悲惨的同时,又是气愤,
礼部尚书黄来发的言外之意,若要制止战事,唯有交出宋言,燃烧北荒肝火。
现在让利,等北荒政局稳定以后,国力上涨之时,便能够随时借机指责大燕,然后借机出兵。
“陛下,臣也以为楚王殿下所言有理,可安王死在宋言手中,乃是众目睽睽之下。现在北荒怨怒滔天,该是想着如何停歇才是。”
现在好了,只要她的目光,才是最精确的。
宴席中,武斗持续输了两场,宋言虽想保住大燕的颜面。
二皇子秦宇,大要不急不缓,但内心也是气愤,宋言是他想要拉拢的人才。
“我早就说过,此人不堪培养,现在有犯下如此大罪,怕是武侯府也保不住他了。”
小离重重点头,
“事情还未查清,黄大人就急着下定论,是否过用心急了?”
柳惊天深深看了柳玉龙一眼,从他孔殷的神情中,感遭到一丝欣喜。
惠文帝眼眸一亮,心中略微有些和缓,但还是没有放下担忧。
黄来发埋着头不敢直视惠文帝,心中却叫苦连天,他已经做了马前卒,前面的人也应当做及时雨才对,为何迟迟没有报酬他周旋?
宋景明的面色更是丢脸至极。
北荒苦寒之地,觊觎我大燕国土已久,现在又占有雁门关,随时能够扰乱我大燕北境,诸位莫非只要一时承平,不顾一世安危了吗?”
“就是武侯府的二公子啊!”
“陛下,微臣连夜扣问过宋言,他已明白表示,酒宴比武,乃是北荒蓄意制造不测,杀死安王,微臣信赖宋言所言绝无子虚,还请陛下明鉴。”
兵部尚书柳承志咬着牙,看着面沉如水的惠文帝道:
“哪怕只是不测,恐怕北荒国主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你说甚么?哪个宋公子?”
国公府书房中,柳玉龙在听闻这惊天的动静以后,也是慌不择乱。
柳承志借机再次对惠文帝表白,
“小离,你说的但是真的,宋言敢刺杀安王?”
宋景明虽是戴罪之身,当得知安王死在宴席上,宋言是以被关入大理寺缧绁,也是心急如焚。
昨夜宴席上,宋景明固然不在场。
但事发第一时候,他便到了大理寺缧绁看过宋言。
“女人,宫中产生大事了,传闻宋公子在昨夜的宴席上,杀了北荒的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