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文帝神采一变,朝堂世人的呼吸也随之减轻了几分,这是一盘解不开的棋局。
惠文帝深思好久,还是决定遵循王鹤年说的措置,不管事情原委如何,他也不肯意被牵着鼻子走。
但直接刺杀安王之举,倒是匪夷所思。
不管安王在北荒有其他仇敌,现在对方已经先下一城。
“以一人之命,换北境安危,本官感觉并无不当。更何况,此事本就是宋言的错误,若非他逞能,何至于此?”
“是朕要宋言应战的,莫非,也是朕的错误吗?”
“高大人所言极是。”
柳承志冷喝一声,冷眼扫过附议的诸多大臣,心中悲惨的同时,又是气愤,
“安王乃是北荒嫡皇子,现在惨死于大夏殿堂上,哪怕只是不测。安王乃是定约和谈之人,现在想要北荒再派一人来和谈,已经别无能够。
眼下如何安抚北荒使团,让他们承认安王之死只是不测,才是关头。”
统统人都看好他,乃至连柳茹梦也到处为宋言说话。
“哪怕只是不测,恐怕北荒国主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宋景明听闻也是肝火中烧,语气冰冷至极,
“父皇,此事必有隐情,宋言固然一心求胜,哪怕将拓风斩于剑下,也不成能借着比武伤安王性命!”
“微臣感觉,此事不能让步,如果让步,岂不是落人话柄,承认安王之死是大燕成心为之?如许也对宋言不公……”
“小离,你说的但是真的,宋言敢刺杀安王?”
柳承志话还未说完,高颠便出声打断,他言辞中尽是调侃,
“陛下,此事能够交由大理寺调查原委,届时再做筹算也不迟。”
大殿上鸦雀无声,不知是因为柳承志一番话,还是在另作图谋。
“黄大人的意义是,要陛下交出犬子,以命相抵吗?”
“若北荒趁机南下,将如何应对?”
“这事全城都传开了,现在松。”
一旦激发两国战役,宋言的罪恶会更大,届时必然被会被天下因战役饱受痛苦的百姓鄙弃。
黄来发埋着头不敢直视惠文帝,心中却叫苦连天,他已经做了马前卒,前面的人也应当做及时雨才对,为何迟迟没有报酬他周旋?
高城大殿内,浩繁官员唇枪激辩,已经闹得不成开交。
柳茹锦固然没有幸灾乐祸,但宋言俄然的行动,反而让她内心松了口气。
数丈城墙,连绵数十里,如同巨龙冬眠,巍峨绚丽。
……
“那便战!”
宋景明的面色更是丢脸至极。
宋言不过是一面之词。
“陛下……宋言与安王无冤无仇。”
三皇子秦牧身穿龙纹袍,头戴凤冠,立于大殿之上。
大燕皇城!
“柳大人怕是忘了,宋言与安王,在黄鹤楼中,便有间隙!”
宴席中,武斗持续输了两场,宋言虽想保住大燕的颜面。
现在好了,只要她的目光,才是最精确的。
天都城!
王鹤年看了二皇子一眼,然后将面对惠文帝,叹声道:
柳承志借机再次对惠文帝表白,
现在让利,等北荒政局稳定以后,国力上涨之时,便能够随时借机指责大燕,然后借机出兵。
“陛下,臣也以为楚王殿下所言有理,可安王死在宋言手中,乃是众目睽睽之下。现在北荒怨怒滔天,该是想着如何停歇才是。”
惠文帝深深看了秦宇一眼,沉默不语。
小离重重点头,
大燕现在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