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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暮青一口应下，步惜欢闻言松了口气，却听她道，“那先把亵裤解了吧，我帮你把前身擦好再擦后背。”
暮青怔怔看着步惜欢，沉默了。
帐子一放，暮青便回身又去忙，榻前的松木香燃尽了，她叮咛月影来点上，燃香的事儿她不懂。月影来时，见暮青正端着铜盆往外走，里头放着那身汗湿的衣袍，便猜出她是要拿去洗。
暮青总算明白他是真的害臊了，不由松了力道，问：“你是怕待会儿擦拭时有反应会难堪？”
暮青这才晓得步惜欢应是晓得了昨夜她昨夜求药的事，忙道：“不疼，之前我陪爹去村中验尸经常走山路，江南多雨时官道上都走不动马车，我们常徒步而行，走一日也是常有的，风俗了。”
“我以为朋友之间该相互尊敬，不该用罚这个字。”
步惜欢还真的被她将得没了话。
暮青看着步惜欢笑得愉悦就感觉不扎眼，不由道：“你还是睡觉吧！”
暮青望着步惜欢，虽不出声，捧着玉碗的手却忽的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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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府！”
“青青，你真的不怪我？”他再次问。
暖阁里极静，半晌，步惜欢起家欲下榻来，暮青闻声声响，忙回到榻前扶住他。
步惜欢当初下旨清查柳妃案，不过是做給世人看，以表白柳妃非他所杀，凶手查不查获得对他来讲底子无妨，即便查到了，他与元家之争也绝非一个柳妃案就能定乾坤胜负的，而爹和这件案子里的统统人都成了这一场皇权之争的捐躯品。
步惜欢抬臂遮眸，双肩微颤，瞧着是在笑，那笑里却仿佛有更庞大狠恶的情感。他闻声她走到桌边，在铜盆里捞出帕子拧干的水声，那水声哗啦啦的，刺激着他的耳力，像有甚么敲在心口，呼吸竟有些不畅。
“我说肤色。”
暮青只出去了半晌，返来时还端着那玉碗，碗里盛着温水，坐到榻边又一勺一勺地喂步惜欢喝了些水。待他喝好，她又要起家去放碗时，他的手覆来，按住了她的手。
“你说呢？”他问。
她舀了勺粥，如同喂药那般低头轻抿了口，这才递给他。他半倚在榻，华袍松拢，明颜玉肌，定定望着她手中的粥碗，那衰弱的笑容让民气里莫名一揪。
暮青见他不喝，冷静将粥勺收了返来，在碗里重新调了勺温热的递了畴昔，好似他在西北照顾她时那般。
他记恰当初她开棺验尸，林中煮骨，他曾对她说过，人生行事当择上风向，可她向来不晓得寻捷径而走，偏要顺风而行，手里有刀先诛己，非要本身无愧才肯诛人！
暮青洗晒好衣衫返来后，觉得步惜欢会已经睡了，却见帐已拢，步惜欢倚着软枕，远远看向他，目光通俗如渊。
但……
月影这回先望了步惜欢一眼，一看他那眼神，他便没动。
“我知你不懂，后代情长之事，你向来不懂。我亦知你心如璞玉，不懂后代情长，却最怀旧重情，是而有些事不肯你晓得。你心悦我，我心悦你，此谓两情相悦，感激之情要之何用？青青，我亦有我的高傲，不肯用感激困住一个女子，你可懂？”
暮青心机如燕，转眼便不知飞去哪儿了，但不管有何心机，她手上都未曾忽视怠慢过，各处都细细掠过后，拉过锦被给步惜欢盖上，端着铜盆出去倒水去了。返来后，她又帮他擦了背穿了衣衫，这才放了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