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之时,侯天已从那死了的杀手手里夺太长刀,与追来的十几个杀手拼杀在了一起,“来!看老子死前能拉几个垫背的!”
侯天顿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乌雅阿吉返来报信了,那他岂不是要白死?
侯天往前营的方向扫了眼,见辕门及官道上,目力所及之处,火把如游龙!
啧!
侯天刚摸上河岸就碰到了伏击,他早有所料,滚过草渠奔进树林,借着林子避开箭雨,往山顶奔去,他只要左脚能感受出地上的深浅,且五感已不活络,只是拼着意志力在往山顶逃,风声在耳畔吼怒而过,一支毒箭擦着他的脸颊钉在树身上,他急躲时被树根一绊,顿时扑倒!
喝问之时,他已在望楼上打出旗语,收回军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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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天抬头哈哈一笑,“死光临头了,老子倒有点喜好你了。”
那小子必然是没听他的,跟从在后伏击了那些弓箭手和杀手!
他没爹没娘,被破庙里的老乞丐养大,那老头儿身后,他就参军了,到现在还是光棍儿一条,死也没啥牵挂,就是怪想西北的烧刀子和烤羊肉的。
侯天不知何时在地上拾了支毒箭藏在袖中,竟用其杀了一人!雨势瓢泼,精瘦的男人哈哈大笑,眼神发狠,“觉得老子这么轻易就送条胳膊给你们?老子还想留具全尸呢!”
他的胳膊被毒箭擦伤,彻夜下雨,河水又冷,才延缓了毒发的时候,但现在右边的身子已麻到了腰间,八成是熬不过今晚了。他想过了,归恰是死,不如死得有效些,保这小子一条命,还能给他报仇。
侯天皱紧眉头,迷含混糊地展开眼,筹算看看谁往烤羊上抹火油,被他抓到,他必然活削了那兔崽子!
那小子真是……乌鸦嘴!
“登船!”
军哨破空,海军大营里的巡查哨悉数被轰动,巡营的敏捷集结而来,问:“敌袭?”
摊爪,我也不是很后妈嘛,就是伤得重了点= ̄w ̄=
身后吼怒的箭雨却俄然一停,连劈砍而来的刀风都顿了顿,随即听到远处有人在喊,雨声太大,侯天听不到那人在喊甚么,但他晓得是何人。
贰心跟着一沉,暗道完了!
侯天看了暮青一眼,固然看不见她,却笑了笑,“你小子都冻成这副熊样儿了,脑筋还他娘的这么好使,怪不得升官快。”
这话等因而承认了。
他们已经靠近断崖山了,那些江湖杀手必将防着他们去山顶,如果她是那些人,为防有失,她会在去断崖山的必经之路上设伏。侯天必然是顺着河水走了,他想引开杀手必然会走最显眼的那条路,她想赶上他需寻近路!
侯天昏倒不醒,那领头的小将抬头看了眼崖顶,面色一变,大声号令:“快回岸边!去报知智囊,都督在断崖山上!”
“有人坠湖?”
此处虽不是山顶,但崖下已是大泽湖,挨着海军大营的边儿。望楼上有岗哨,湖里停着战船,不管他砸进湖里或是战船里,那动静都必能引发岗哨的重视,只要瞥见死的人是他,营中就能晓得都督彻夜出营出事了,他这条命就算死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