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惜欢几乎磕着,见暮青面无神采,说得理直气壮,不由笑得有些深,“嗯,那是得留着,多攒些,不然还真娶不上媳妇。”
尸身高度败北,脸部肿胀,眼球凸起,嘴唇外翻,舌尖伸出,腹部肿胀,且有口鼻流血、身后呕吐的景象,难以辨认死者生前面貌。并且,恒王妃是被闷死的,腹部鼓胀,气体较多,尸身败北时腹部的败北速率会较其他部位快,步惜欢开棺看到他娘亲时,尸身的腹部应当已经自溶,化成腐水了。
“太皇太后与恒王妃有旧怨?”暮青不解,留子去母之事宫中常有,但杀人之法多会给个痛快,如此折磨一人,除非有怨,“另有,恒王呢?他莫非眼睁睁看着嫡妻受此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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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酒、白绫、匕首,哪一种赐死体例都会在死者身上留下伤痕,闷死的大要上看不出伤痕,只要仵作才气通过腹部鼓胀判定死因。
暮青挑了挑眉,“平常百姓家,二两银子够买个媳妇,臣不算黄金,现有银千两,可娶五百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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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惜欢即位时是仲春,虽是初春,但盛京还冷着,时不时有雪,但七日也足以让尸身闪现败北巨人观了。
“那是在那边?”
大兴的刑法只要五种――笞、杖、徒、流、死。极刑只要绞死、斩首和凌迟三种,就连宫中赐死也只要毒酒、白绫、匕首三种。密旨赐死恒王妃,用的却非官方所用之刑,只要一种能够,那就是袒护灭亡启事。
最是无情帝王家,先帝背信弃义在先,残害亲子在后,暮青并分歧情。元家也一样,他们当初既然接管了先帝的前提,那便是有争权夺利之心。
“先帝册封元贵妃时已年逾五旬,元贵妃却在入宫两年后便怀了龙胎,为先帝诞下了九皇子。但九皇子三岁时,江北大旱饿殍遍野,官方发了时疫,传入了盛京,九皇子不幸染了时疫,不治短命了。”
步惜欢讽刺一笑,也不避讳,“应当与先帝脱不了干系。这事让元家吃了个哑巴亏,老国公过世,前去记念的来宾络绎不断,丫环小厮进收支出,谁知是哪个动的手脚?九皇子是在外祖府上染的病,而非在宫里,元家就连说是别的宫妃诡计暗害九皇子都不能。且皇子在元家府上染了病,元家是有罪的,元广连彻查此事的奏折都没敢递,万一查出暗害九皇子的是元府的下人,那就是满门抄斩之罪。是以,此事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忍了。”
“我不能吹北风,关窗。”暮青晓得这时应当说些话来安抚人,但她不会安抚人,内心不想他吹冷风,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不知如何就说了这么句。
暮青心生惊奇,她坐着时并未感觉头晕,即便是起家时太快,这酒的后劲儿也太足了些。
步惜欢笑容忽裂出道痕,气得笑了,“真没知己,你当真觉得谁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