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青听了,眉心神采一沉,抬脚便往屋里去。
暮青面色沉着――这刀公然在心口!
暮青望一眼那刀,只感觉凶恶,沉声道:“幸亏你们没拔,心内出血,若来不及清理,构成血块压迫心脏,随时能够引发骤停!”
暮青看得出华氏不喜本身,但见她还算客气,她便也没有言辞过分锋利。且此时救元修要紧,她没故意机跟后宅女子辩论,因而又道:“心脏中刀,致死率有九成,元修彻夜命悬一线!”
她在府里传闻元修重伤时,还觉得是他回了相府与元相国撕破了脸,元相国一怒之下动了家法。但刚才在门口传闻元修是被匕首所伤,便猜想他十有八九是自伤了。以元修的功力,能重伤他的人未几,恰好此事又产生在抚恤银两案查清以后,想想便知是他回府后与元家人起了抵触,才自伤的。
老太医却知暮青问及此事是为了估摸伤情,但侯爷是在永寿宫里伤到的,这刀不知是侯爷带着的,还是太皇太后宫里的,侯爷几乎死在永寿宫,哪个太医不要命了敢问这事儿?
“不知刀有多长,我没体例估计伤情。这刀是斜着扎出来的,不知有没有刺穿左上肺叶,割伤左心室,如果伤了心室,不知有没有穿破心包,心包腔内有无积血,有无伤到动静脉。”暮青点头,面色凝重。
暮青翻开元修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瞳孔,又探了探他颈旁的脉动,回身问太医道:“他伤了多久了?”
暮青和月杀立在门口,见暖阁分了里外两间,外间站了几个婆子丫环,一名宝髻华服的妇人正由人扶着,扶着她的是名面貌明丽的少女,瞧年纪应是刚及笄,眉眼与妇人有些相像――这两人应当就是元修的母亲华郡主和胞妹元钰了。
“圣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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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她还想施救?
一干太医神采丢脸,身为医者,被一介仵作斥责,不免有民气生怒意,今晚全部御病院的圣手都在,太皇太后、元相国、华郡主,一个一个地给太医施压,说若救不回元修,要他们提头来见。太医们压力正大着,原觉得暮青来了只是看看元修,没想到她倒问起伤情来了。
“这……不知。”
“太医拔得出刀我就去坐等,不然谁都别拦我!”
暖阁外,赵良义惊奇地问王卫海:“我方才有说大将军心口中刀吗?那小子咋晓得的?”
华郡主爱子心切,一听此言,公然心如刀割六神无主,暮青趁此机会便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