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之意是?”
暮青随即昂首,见茶馆三层,梨木匾额,草书三字――望山楼。
元修的亲兵与月杀一同驾着马车,挤过两条街,在一家茶馆前停了下来。
“修儿是见过昭儿的,只是他走时昭儿年纪尚小,现在他返来了,得空儿让他们再见见,瞧瞧他喜不喜好。”提及元修来,元敏的笑容才又温和了些,眼里盛满疼宠。
“能练出甚么模样来?也就是个能给朝中那些胡涂官儿瞧瞧的模样。大泽湖怎能跟汴江比,船下了水,连个浪都没有,能希冀在湖里练出的兵到江上兵戈?”
“修儿返来了,今儿下了朝也不来看我。”元敏瞧见兄长面色不快,却只当没瞧见。
盛京门阀士族府上的马车皆有家纹,帘上有府字,车后插彩旗,骏马铁面套子上烙着家纹,百姓一看马车便知是哪家府上的,远远的就会让路。
“可眼下只能在湖里练,何家毫不会答应江面上呈现江北海军的。”
“害怕水寒,可练不出精军来,我们在西北时也没怕大漠日头烈不是?”
王卫海听了眼神一亮,忙去搂暮青的肩,“对对对,二蛋兄弟,把我们都带上!”
元广一听便沉了沉脸,婚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哪容得那孽障喜不喜好?
一出府门,门口停了辆马车,那马车乌篷素帘,浅显得很。
不,十九年了……
元修哈哈一笑,把那人扶了起来,道:“认不出我来,倒给我留了这老处所。”
一道是封将圣旨,西北军五万新军改成江北海军,由西北军左将军周二蛋领海军都督,待春暖雪融便于京外三十里大泽湖练兵,一年后查验练兵服从,大船两月后托付。
听到圣旨的那一刻,贰内心有些失落,但又感觉这支江南新军跟着她比跟着任何人都好,那种既欢乐又失落的表情难以排解,只想趁着同在盛京的日子多陪陪她。
但西北军抚恤银两被贪一案朝中早就晓得了,这事不出他的所料,修儿上的奏折,天子下旨严查。此案交由刑曹来查,而假勒丹神官一案则交由刑曹、盛京府和五城巡捕司一同来查。
元相国阴沉着脸,毫无新年喜意,昨夜他回府时已是四更了,府里还热烈着,上高低下一夜未眠,那孝子竟没跟他提此事!而那假勒丹神官背后那人的身份和目标扑朔迷离,他竟一时也猜不透是何人。原觉得查到了下毒的凶手,此案便可结了,未曾想又生波折。
“街上热烈着,我带你们都督去街上逛逛。”
这话便是同意了,赵良义等人忙着欢畅,都没再打趣暮青不准人碰的事,而是在边走边提及了海军练兵之事。
统统人的心机都在脸上写着,她看得出来,本该心如止水,却不知为何罩了阴霾。
“修儿的婚事也该定了,我瞧着宁昭那孩子不错。”
元修开朗一笑,还是能让人想起西北的炎炎骄阳,大漠热浪般的风。
这一日,何时退了朝暮青都不知,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儿来。
提及魏卓之来,倒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他也算西北新军里的人,此次也跟着回了盛京。他虽是传令官,却与他们孤军深切过狄人部族,立过军功,固然没能当殿受封,但也定升了职,想来过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