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尸身能满足我。”暮青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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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可真够折腾的,先是还朝受封,再是宫宴出事,刚从宫宴返来,勒丹神官和驿馆厨子又前后他杀身亡,背面这两件事步惜欢也许还不晓得,暮青昂首看了眼步惜欢,他将她拥在怀里,两人贴得近,中间空地不大,她只将脸抬起一点儿来便能瞥见他近在天涯的脸。
“我有恋尸癖。”
暮青看也没看步惜欢,面无神采道:“你满足不了我。”
步惜欢却没动,暮青刚皱起眉头,便听他道:“放你下来,你能站得稳?”
“步惜欢!”暮青喝斥一声,“你能端庄一点吗?”
暮青不觉得然,实在她的话也不算开打趣,某种程度上说,她是有恋尸癖,但她只是喜好解剖尸身,而不是喜好和尸身睡觉。
暮青下不了床榻,也懒得跟步惜欢较量了,他们相处的日子虽不长,他也经常挑逗她,但都未曾太越界。
她彻夜醉酒,低头时过猛只觉头晕目炫,模糊记得步惜欢正抬着头,眸底笑意若银河烂漫,随后她便感受跌进烂漫六合里,那六合里,梅成林,雪千堆,酒泉里两条红鲤缠游,玩耍正欢。
“那可不成。”步惜欢笑了声,抱着暮青便起了身,“我冻着无妨,你若冻着,我该心疼了。”
“……”
暮青怔时,忽觉腰带被人勾了下,她心中一惊,猛地低头,唇上忽觉湿热。
这是甜章了吧?是吧是吧?
“嗯,你记性好。”步惜欢将暮青抱得紧了些,在她耳珠下轻笑着问,“那你可还记得,我帮你宽衣时……”
暮青对此事避而不答,只道:“天下人还晓得陛下喜雌伏。”
一言又斩中步惜欢,“暮青!你但是想尝尝?”
上回问她感受,她跟他提不举,这回问她,也好不到那里去!
这是端庄?
“开打趣的。”暮青面无神采地赏识了一会儿,淡道。
暮青瞧着步惜欢困乏了,便没提假勒丹神官的事。
“臣乃女子,满足不了陛下雌伏的爱好。”
“冷的话,榻上有棉被。”暮青瞥了步惜欢的手臂一眼,此人瞧着养尊处优身娇体弱,力量却足,将她箍着,她硬是分毫也动不得,“眼看要四更天了,五更要上朝,你若不筹算回宫就安息会儿。”
“你还是在地上冻着吧!”暮青冷道,她算是晓得了,此人端庄不了,只怪她看走了眼,之前在汴州刺史府初见他,她还感觉他喜怒难辨深不成测,现在只感觉他是恶棍到了深不成测的境地。
冷不丁儿的深切令她不适的嗯了声,那声音微醺,似睡梦里的浅吟,迷含混糊,于他来讲却如闻天籁之音,忍不住想再听一曲。本是微风细雨情,渐生暴风骤雨意,窗外朔风低号,大雪鞭挞着新糊的窗纸,阁楼里一烛暖火,照见相拥的一双璧影,风声遮了喘气,久不歇。
步惜欢帮暮青脱了战靴,未解她的衣衫,只和衣拥着她躺了下来。
她若说红鲤,他还欣喜些,泥鳅!她还真说得出口!
嗯?
步惜欢低笑,声音勾引。
感受?
“……”步惜欢又愣住,这回连那伤害笑意都僵了。
男人的衣袍腰带紧,特别武将的战袍,不似文人广袖宽襟,腰身袖口皆束得紧实,他揽着她便可轻而易举地摸到那少女玉钩般的腰线,腰带往上,玉背生香,腰带往下,圆翘紧实,她常日习武,身子摸起来既有少女的柔嫩,又不失武者的健美,少一分过柔,多一分过刚,这般恰到好处的紧实手感让他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