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藏书夹层。”她回身对陈有良道,“密信在他书房的藏书夹层中,派人去找吧。”
小厮退在一旁,见了有些惊奇。那晚验尸,这女人清冷刺人,没想到竟然会笑。这事……复命时得与陛下回禀。
“去办。”只听步惜欢懒懒的声线散在风里,人已带着她往刺史府后院处去。
只见步惜欢立在桌边,手中提着把玉壶,她翻开帘子时,他正在倒水。热气袅袅,光芒昏黄的屋里更瞧不清男人容颜,只让人感觉那紫玉鎏金面具似不再那般凉。
暮青愣神时,步惜欢已拿着杯子朝她走了过来。
步惜欢不言,只低头瞧着她。月色临窗,洒落男人肩头,那容颜更加瞧不逼真,只听他声线微懒,夏夜风中融了暖意,“嗓子不疼?”
暮青垂眸,唇边不自发地带起抹浅淡弧度,昏黄的烛光映着,那笑微暖。
少年身影渐行渐远,陈有良在屋中暴露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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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屋中一道月色人影忽来,风韵若云,却有碾破夜空之势。暮青只来得及瞧见那月色渡来面前,再一昂首,头顶已是一轮银蟾似水,照着男人覆了面具的侧脸微凉。
初夏夜里风不算凉,暮青还是起家去关了窗,返来放了帐子和衣躺下。只是刚闭上眼没多久,便听窗子吱呀一声,声音极轻,她未睡着听得逼真,顿时袖口一翻,抓了薄刀在手,翻开帐子向外望去。
“感谢。”暮青伸手接过来,玉杯动手的温度并不太烫,她垂眸一瞧,见杯中无茶,是杯白水。她低头喝了口,水温恰好,不由又有些惊奇,为男人的细心。
陈有良捧着信进屋时,步惜欢正负手立于窗边,晨光自天涯而起,男人望那天涯,气度雍容矜贵。陈有良将信呈来,男人却未急着看,只问道:“可服了?”
他与何承学是同窗,对他的爱好非常清楚,他的俸禄皆用在了藏书汇集上,经史子集,官修私撰,他书房所藏虽与朝廷书库不能相较,却也相称惊人。要他的书房里寻几封密信,确切不易!
“这可算精确之事?”头顶,步惜欢声音传来,带着低低笑意。他仿佛并不需求暮青答话,在她抬眼时道,“饿了一晚了,厨房做了宵夜,一会儿送来,用过再睡。”
走到桌前一瞧,不由一怔。乌黑的芙蓉羹,上头飘着层油亮,闻着苦涩,应是蜂蜜。
暮青垂眸,待再抬眼,见男人已如一道月影,掠窗而去了。她喝了两杯水,等了一两盏茶的工夫,一名小厮送了宵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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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猜测对不对,找见那封密信就能晓得,那封密信就在他府中的书房里。”暮青道。
她的猜测分毫不差!
芙蓉蜂蜜羹――养嗓子的。
那小厮暮青识得,恰是她在刺史府验尸那晚被她支开去跟查凶手足迹的人。小厮瞧见她,目光有些别扭,暮青晓得大略是那晚她的行事让他有些不快,但她没说甚么,尽管吃她的宵夜。
……
她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他们的事了。
江湖人手快,女子们心又细,面对书库般藏量的书房,一夜不断地拆书找信,天蒙蒙亮时,九封密信被递到了刺史府。此中一封密信所提及之事恰是近期的摆设,应当便是那晚所丢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