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昊半分不让,只是还没开口,暮青便冷冷扫了他们两人一眼,道:“我看你们眼神都不好使。”
季延身后的人哈哈一笑,“快开!她本身就猜两回的,可不能说我们不让她猜。”
“但是我不会听色,小公爷想跟我赌听色,我不想扫你的兴,以是我陪你赌,你让我猜,如何?”暮青接着道。
合座死寂,半晌后,季延问:“真要这么狠?”
“大?”暮青又猜,这回看着仿佛有些急着想赢,竟只猜了这一次便道,“大!开吧!”
哪知这话一出口,劈面两道目光瞪来,元修沉声斥道:“混闹!”
元修闭嘴,呼延昊眼一眯,感觉暮青忒不识好歹。
昨晚图一时新奇,现在回过味儿来,总感觉不对劲。这小子刚来盛京,宅子是圣上赐的,又没传闻他要娶妻,哪来的事需用银钱?既无事需用银钱,她赢他们数万两银子有何企图?
呼延昊迎着暮青冷刀般的目光,兴味地一笑,她果然跟那些无趣的女子分歧!大兴女子都太无趣,沦落青楼的女子也不过是善于些歌舞诗词,无趣得很!还是这女人好,身为女子敢来青楼,还会打赌?
唯独暮青身后的亲兵长低着头,看着面色沉肃,眸底却有流华隐动。
“猜?”不但季延愣了,玉春楼大堂里观赌的都愣了,季延问,“如何猜?”
“猜吧!”季延盯住暮青,神采奕奕的眼底隐见精光。
当然,他能够直接请元大哥劝她把昨晚赢的银票都还返来,但他昨晚输的太惨,想想就内心痒得慌,想跟这小子再一决高低!归正元大哥在,他不怕!
这一局是运气还是另有玄机,他必然要弄清楚!
元修看了眼暮青手旁,他不是没瞧见,这不是呼延昊拆台,他顺口一说吗?
“你想如何?”
众公子面色一变,元修和呼延昊也回过味儿来,两人看向暮青手里那厚厚的一沓银票,再一回想这赌局,心中顿明。
他这个时候倒成了一条豪杰了,但瞥见那盅下输局的一群京中后辈却面如死灰,不是大家都像季延这般是府中独苗,挨家法也不挨得太重,现在输了这一局,满盘皆输,今晚回府衣裳都没了,必然轰动府里,到时还不得被打残?
“你会听色吧?”季延坐去暮青劈面问道。
这些人已经入套了,她就不拿那一文钱出来了,昨晚那钱是饵,他们吃了,今晚胃口大了,可不会吃了。但不管他们是想吃那一文钱还是想吃这些银票,只要想赌,她就能让他们陷得更深!
季延身后的京中后辈则面含对劲的笑,公然方才是运气!
季延气得印堂犯青,怒极反笑,“小爷跟英睿都督打赌,关狄王一介外族人何事?”
一群京中后辈眼都直了,暮青抬眼看向呼延昊,见他神采阴沉,道:“没钱赌了,本王给你,不准输给这小白脸!”
她刚才只输了季延的那些银票,手旁少说另有三万两的银票,他们是如何才气办到疏忽这些银票,口口声声说她没钱可赌的?
这晚,除了怪谈,另有桩奇谈。朝中新封的江北海军都督周二蛋在玉春楼里以一赌众,把一群纨绔后辈博得只剩下了亵裤,赌神之名次日便传遍了都城!
季延说了,今晚换个花腔赌,他们就不信,这小子还能总赢?
他们今晚一时髦起来了玉春楼,来时见雅间的门都开着,人都到了外头,都说彻夜有赌局看,却谁都不知是和谁赌,那些大兴贵族后辈在大堂里等着,一个个口风严着,谁都不肯多说。因而他便起了兴趣,也命人将桌子搬出来,凭栏坐在等人来,谁想到比及的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