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惜欢忙将被子给压严实了，不知是气还是笑，“青青！”
“大哥！”暮青急步进了花厅，面色虽沉着，却不觉间暴露体贴之意，“可有烫着？”
“嗯？”暮青的直觉奉告她，步惜欢想的必然不是功德。
这才一大早，莫非贩子上已经传开了？
暮青回身便往花厅里走，魏卓之紧随厥后，边走边道：“我今儿凌晨从玉春楼里出来，路上听昨夜宿在玉春楼里的公子们说的，昨夜朝臣府中不知此事的只怕没有，都在说你睡了圣上。”
“无事。”巫瑾淡淡一笑，眸中却有庞大之情，问，“mm昨夜……可好？”
魏卓之的动静来自朝臣府中，听他话里之意，那些公子并未在玉春楼里大谈昨夜之事，如此暮青便放心了。昨夜都督府里那么大的动静儿，想要无人晓得是不成能的，只要不传得天下皆知就好。
两人坐了下来，一言一行皆未避着魏卓之，魏家也是步惜欢的人，无需避着。
“青青，我有些难受……”帐中一静下来，步惜欢的声音便听着有些沉哑，“陪我说说话，可好？”
暮青没好气地拍了下步惜欢的胳膊，表示他别抚了，她的媚毒已解，“你我之间有何事？我怎不知？”
暮青皱了皱眉，目光一寒，“你从哪儿听来的？”
步惜欢不肯停手，反而抚得更加柔了，声音勾着人，“娘子彻夜几乎要了为夫，现在说不记得，但是不想卖力？”
暮青无情地回身，“等我哪天真要了你，你再喊我卖力。”
刚想着，暮青就又回过了身来，眼神猜疑，翻开锦被往被窝里瞅。
闻声她沉稳的呼吸声，他垂眸看了她一眼，不由感觉好笑。他头一回说故事给人听便把人说得睡着了，是不是表白他很会说故事？他记得，幼时夜里他被府里半夜不歇的琴音笑语扰得睡不着，母妃老是抱着他说故事，夜夜哄他入眠。
地上的茶水还散着热气，想必还烫着。
公然！
“不过，我并非反应冷酷，我只是感觉对着你很磨练意志力。”不然，她背对着他干吗？
一夜到天明，宫门将开的时候，步惜欢便醒了。这些年他虽背负着昏君之名，却无一日不夙起，这些风俗都是他为今后亲政在做筹办，无需人叫起，近二十年来已成风俗。
此话让男人眸中的烦恼之意尽去，笑意垂垂浮出，水波般动听。他拥她入怀，打趣道：“嗯，这是娘子说过的最好听的情话。”
“有惊无险。”暮青心知是魏卓之方才的话惊着了巫瑾，因而面色寒了些，嘴上解释道，“昨夜用的是大哥的药，骗走了宫里人，我便服体味药。”
步惜欢叹了一声，实在让无影代替她验身最好，但她担忧有险不肯为之，这才不得不可彻夜之事。思及此事，他又笑了笑，“为夫本不感觉娘子这主张好，现在想来，倒感觉甚妙。”
此言大胆，步惜欢却听得很愉悦，只是滋味有些庞大。该不会还没比及大婚，她哪一日就忍不住要了他吧？这事儿别的女子做不出，她可一定，他的青青一向都有给他欣喜的本领。
屋里已洒扫洁净，只是榻前的梨花木板上还留着剑痕，桌上放着的托盘里已备好了新的衣袍。步惜欢将中衫取来穿好，走到窗前看了会儿夜色，待欲念安静下来以后才有回到榻上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