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拎着暮青,低头时才见到她闭着眼,半张脸被血水染了,额角血涌,殷红刺目。
元修望住那一张熟谙的少年眉眼,忽觉陌生。她易了容,他所熟谙的眉眼并不是她的真容!
这一捞,两人一齐惊住!
“八柱台上的故事才是翻开出殿之路的钥匙。”暮青望着那殿壁上随火光起舞的人影,好似旁观走马灯,看一场千年古国的旧景,“柱上所雕乃暹兰大帝率臣民拜天求雨、治沙迁徙之景。太阳门前的柱上雕着一男人,身穿大巫之袍,执神杖登祭台,率百官拜太阳神。木水二门四周柱上雕着巫袍男人率百姓植木固沙之景。沙石四周的柱上则雕着飞沙走石、百姓迁徙之景。云雷二门四周的柱上所雕乃巫袍男人率百官祭奠求雨,天空却电闪雷鸣,大漠少雷,百官闻雷声觉得上天要降罪帝国,惊骇膜拜上天。风趣的是月门和星门四周的柱上,两柱所雕之景竟然一样,都雕着巫袍男人登高台夜观星相之景。”
元修一笑,那笑惨淡,动手一揭,却干脆萧洒!
那一刻,他的心境庞大难言,很多动机在他脑海里闪过。
呼延昊的一臂本监禁着暮青的腰身,她逃脱之时蹲身下滑,呼延昊手臂一收时她正滑到一半,那手便从她腰身移到了腋下,手掌正覆在她胸口处!
这章内容首要,以是写得细,磨了一天,更晚了。
元修接住暮青,抱着她在水里一滚。圆殿华阔,暗河水自石门涌入,才淹了大殿一寸。元修抱着暮青一滚便站起,两人衣衫皆湿,这般贴着,心头莫名有些古怪感,被她贴着之处似烧起,他几乎没把她丢出去!
暮青之言不但让呼延昊愣了,也让元修愣了住。
――她为何要易容参军?特工?敌国的?朝中的?哪一派?
手松开,他才惊觉,赶快大手一捞,这回改抱为拎。
“我是看了殿门,不过只是顺道,我要看的是八柱台。”暮青瞥一眼青铜高台下那燃着熊熊火焰的火盆,火盆下的柱上所雕之景栩栩如生,如超越千年的光阴,被熊熊火焰照着,映在大殿壁上,新鲜如昨。
呼延昊下巴一痛,今后一仰,见暮青趁此空地手腕从他手中拧开,身子一矮便要从他的手臂和前身的监禁中逃出,贰心头惊怒,眸中杀机一现,手臂一紧仓猝捞她。
“何意?”呼延昊沉声问,那比他矮了一头的少年背对着他,因被他钳制着没法回身,但他就是能感遭到从她的后脑勺传达来的浓浓的鄙夷。
那面具顺着少年翻起的额角揭起,殿中忽静,缠斗似休,水涨似歇,六合间唯剩一副清卓容颜。
“哦?如此说来,水、沙、石、云、雷、星之门后又为何路?”呼延昊问。
“我都说了是简朴的图形加减法,你以为以暹兰大帝的心机,他会出如此简朴的谜题给我们?”此地已是藏宝之处,若前程只是简朴地加加减减便可推断出,那何必设此九门呢?倒不如直接放他们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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