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涵养甚好,悠哉笑道:“竹。”
“我是岭南人士,岭南王朴重爱民,颇得民气,怎会是元党?”萧文林道。
白卿是谁无人晓得,现在没人问,少年们只是不自发地心悦诚服。
这些学子还是少年郎,且出身豪门,多不知朝廷密事。
“白兄为七贤之首,这贤号理应白兄先选,不如我等重新选吧。”崔远不傻,既然听出菊号别有深意,故而认账,借白卿的名义发起重选。
暮青正用饭,听闻此言面色颇淡,当真道:“我不要菊。”
“那又如何?”萧文林怒笑道,“莽夫亦有一腔热血,亦知天下兴亡!莫非眼睁睁看着元党主和养狼为患,不念边关百姓痛苦?萧某虽是一介寒生,知己却在,当一回莽夫又如何?”
萧文林不在,午宴氛围还是热烈,贺晨、柳泽和朱家兄弟四人对白卿心生钦慕,一一贯他就教,白卿一一而答,见闻之广,见地之深令少年们声声叹服,崔远偷偷问韩其初,“教员,此人究竟是何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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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建国年间,高祖帐下贤士七人,曾以梅、兰、竹、菊、松、雪、风为号,世人称之为七贤,现在七贤皆已作古,而本日厅中有八人,暮青是武将,韩其初是暮青的谋士,两人不去江南,是以还剩六人,加上早退的萧文林恰好七人。
如此,还是七贤。
韩其初也笑道:“你等此去江南,贤号是为避险而取,各自喜好便可,我跟从都督,不去江南,这贤号取来也无用。”
“嗯,你倒是不计算赴死。”白卿靠近茶炉烤了烤手,似真似假道,“就是不知圣上可愿你等赴死。”
少年们钦慕白卿,公然没贰言,且纷繁附和。
少年们闻言互望一眼,面色沉敛,随后纷繁起家,齐声道:“我等定服膺教诲,不负所望!”
《大齐・后七贤传》记曰:“……时年,奸党摄国,帝微服纳贤于英睿皇后府,喜得少年七贤。七贤献策除奸,同心匡扶社稷,帝感念于心,赐古七贤之号,世人称为后七贤。”
萧文林拂袖便出了偏厅,暮青见势从树后一转,佯装刚进园子,扒开桃枝便现出身来。
白卿望着茶炉,头未抬,只漫不经心道:“徒有弘愿,拜别也罢。”
暮青去上首坐了,韩其初领着少年们向她施礼,白卿含笑望了眼上首,亦慢悠悠起家,朝暮青深深一揖。韩其初忍不住咳了一声,深深看了白卿一眼。
白卿声音颇淡,执茶轻品,少年们无言以对,待茶品过半盏,他抬开端来时,见萧文林满脸激愤之色。
“你说甚么?”萧文林回身,气恼地盯住白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