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边现在都是谢家安排的人吧?”开元帝俄然问。
侍从躬身施礼,脸上终究有了松快的笑意,“大人贤明。”
叶景名抬手,表示云元州稍安勿躁,“殿下无需焦急。”
“皇上病重,光阴已未几,殿下只需埋头等候便可。”叶景名沉着而掌控实足,“等皇上驾崩,太子又死了,殿下身上流着先帝的血脉,即位自是顺理成章之事,到时全部天下都将是殿下的。”
“大人,恕部属大胆,只怕到时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反倒是一些入京的学子如果上谢家拜访,递上拜贴后都能入谢家之门。
而当日,又有一行着装低调之人敲响了谢家的大门,言明求见大长公主。
“太子迩来如何?”开元帝扣问。
“他是君我是臣,君是明君臣是贤臣便可,无需信赖不信赖之说。”叶景名并不在乎云元州是否信赖他,只如果他是能用之臣,即便云元州不信赖他也无碍。
“蒙北之事已经充足申明统统,他没阿谁本事。”叶景名迈步跨过门槛,“他如果有自知之明,好好做他的皇上,天然无忧无愁,可他如果异想天开……”
“前些光阴又有刺客企图刺杀太子,被黑羽骑拦了下来。有人倒是趁乱摸进了寝殿企图刺杀太子,但被太子身边服侍的宫人给挡住了。”
“殿下,成大事者当能沉得住气。”叶景名倒是并不焦急,“安排的人第一次失利了,总还能寻到新的机遇,总有胜利之时。更何况,我们最大的机遇乃是皇上驾崩之时。”
谢家老夫人大长公主进宫看望过皇上一次,两人不知说了甚么,从那日起,谢珩每日都会被皇上召去寝殿,仿佛已经成了皇上最信赖最看重的臣子。
云元州笑了,“如果统统顺利,倒也不枉我们这么多年的苦心运营跟运营。”
“先生无需焦急,等皇上驾崩以后,我自会与先生一道去见大长公主的。”云元州一样留着心眼,不肯将本身最后的底牌交给叶景名。
叶景名叠手一礼退下,他身边跟着的侍从低声道:“殿下这清楚是不信赖大人。”
“忙时松土种地,闲……闲时修篱煮茶,平生……平生足矣……”
自从太子被身边的宫人刺杀过一次以后,东宫的宫人和侍卫都换了一批。
“先生,宫里的人失手了。”
云元州看了叶景名,“莫辰渊不知从那里获得了动静,接连打击了我们好几个据点。蒙北那边,傅青鱼更是将蒙北六洲重新收回到了蒙北王府的统领以内。”
云元州闻言脸上总算有了笑意,“有先生在中都运筹帷幄,我天然是放心的。”
福满咚的跪下,不敢说话。
云元州内心不大痛快,“那先生说,我到底还要等多久?”
“朕已年过半白,却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连最靠近的姐姐,也因为朕而被逼死。而朕明显晓得是谁害死了他们,却因为要顾及江山社稷,而不能亲手为他们报仇。”
叶景名前面的话没说完,但意义已经表达的非常较着了。
开元帝缓缓吐出一口气,俄然就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狼塞王庭稳定以后与蒙北必将会有一战,如果没了蒙北铁骑,我们一定能胜。”叶景名缓声道:“蒙北一败,狼塞马队长驱直入,蒙北的百姓就要蒙受战祸之苦了。”
时候一日一日的过,气候变的更加酷寒,开元帝的病情也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