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坐在了主位上,县令们才刚落座。
世人都知,没有虎帐的帮忙,想靠着县令去剿杀叛军,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苏澄俞并未命令让虎帐帮手,明摆着要为周渠成的事算账。
并且传闻朔宁县另有叛军占据了一个乡,有叛军的处所,根基上全部县都会非常混乱。
若不聪明,天然官职不保,还要被苏澄俞批一个极差的评定,呈到圣上的书案。
“我也传闻了,三大粮商他杀了俩。”
苏澄俞冷声道:“既然丰年报,那就拿上来。”
严禾低垂着头,昏昏欲睡。
统统帐本以及各个县令送过来的礼品,都堆放在郡府一个角落,各县城县令送完了东西,都堆积在大堂相互扳话。
“真的,周渠成和知府大人但是朋友知己,陈冲一刀砍了脑袋。胡峰更是段王爷的伴读书童,也被一刀刺死。”
“现在中午已过,诸位可有听到朔宁县的人过来啊?”
苏澄俞带着严禾安陆两人走到了大堂,站在主位,扫了一眼下方的县令,神采严厉。
郡府公廨中,偌大的书房侧边有几排书架,一些卷宗整齐叠放在上方,备注好了日期地点,分类明白。书案置于正位,坐在书案上,昂首就能见着出去的人。往外走,两根红漆木梁,贴着木梁有两尊一人高的青花瓷,擦得锃亮,与空中隔着托底。
严禾不出声。
鸡鸣狗盗的事情也会多很多,都是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学着叛军的模样,到各地作案。
但也晓得苏澄俞就只是在捧杀罢了,朔宁县本年如何样,大师也能料想到。南郡水灾,跑过来的哀鸿,大部分都到朔宁县去了。
“真的假的啊?手腕如此残暴?”
苏澄俞哼了一声:“朔宁县,好一个陈冲啊!”
“怪不得不来了,来了也是挨打惹人嫌的份。”
苏澄俞点头,冷着脸说:“公然是新上任的县令,三把火都烧到郡府来了。”
正要发怒,一个官吏从内里走出去,捧着一本帐本,急仓促的神采,跪地说:“大人,朔宁县的年报到了。”
朔宁县的年报,只会比统统县都更烂。
现在有了两年,对于江南郡的各县事件已经熟谙,对一些县令也非常熟谙。本日述职,他能够再见到这些削尖了头往本身身边凑的官吏。
他家道夯实,仰仗着父亲的办理,在科举三年后,先在燕南郡锦江县做县令,五年持续评级为劣等,调回燕都做侍御史,三年得优,再调江南郡少尹,五年中四年得优,一年优减。
“那就对了。朔宁县陈冲,要遭咯。”
一名穿戴官服的老者坐在案前,神采严厉,眼神通俗。从三品的官服身前是山川画,大红色,身挂锦绶和玉佩,因为夏季酷寒的原因,他身上还套了一件大氅。书房死角有暖炉,让书房的温度不至于坐不住。
苏澄俞只是在一边听着,面无神采。
如许的汇报,他已经听了好几年了,没有一点新意,不过就是喊穷和要求拨款。
赵国公力荐苏澄俞,终究让苏澄俞坐在了江南郡的知府这个位置上。
自从周家的人过来了一趟,面见苏澄俞后,不过一月不足,就下了一道文书,关于剿除和城乡叛军事件。
世人说着,笑呵呵。
“不是这件事情,我说的是三大粮商。”
官吏尽是苦涩地将帐本交到查对的书吏手上,这才仓促进下。
官吏颤颤巍巍地说:“大人,是我们的忽视,实在朔宁县的年报很早就送过来了,因为并非县令亲手交过来的,以是放在一边,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