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佑冷哼一声:“那这一次粮仓着火的事情,莫非你也能够处理?还是说你能将那六百万的粮食变出来?”
陈冲无所谓:“你去呗,我估计现在粮仓火警,周渠成被我杀死,三大粮商中的一家被我抄家,另有十万哀鸿在东北侧,这些事情加起来,谁都不肯意接办朔宁县,到时候朔宁县群龙无首,哀鸿逆反,这些任务都要你们这些人背。”
“现在还没盖棺定论,不要那么焦急,等我归去睡一觉,理清眉目。”陈冲摆摆手。
赵承佑再一次沉默了。
总不能真让赵承佑将状告到天子耳边,那样也太没有面子了。
“并且他们喝醉了以后总爱说一些跟着胡家做大事的话,我问了陪酒的娘们,说是那几个家伙本来是水路的搬工,厥后不晓得怎的傍上了胡家。”
周铁拱手:“大人,我们在烟柳冷巷和青楼蹲点两天,肯定有几小我非常可疑,我让钱程盯着了。”
赵承佑怒道:“那你接得住吗?”
“公子如果偶然候,可不成以……可不成以陪我归去。绿衣,绿衣没有其他的意义,就是如果弟弟有公子证婚,天大的幸运,以是我想问问公子。”绿衣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陈冲也只是勉强听到。
陈冲挥挥手,绕过了赵承佑,筹算归去想想这一次堆栈失火的事情,他总感觉有一些奇特。
柳宁毅也很佩服陈冲,明显面前的是巡抚大人,是天子身边的红人,是掌管着生杀大权的大官,在陈冲的面前却仿佛和县衙的县吏一样,都一视同仁了。
陈冲一拍掌:“走,看看去。”
不至于像对待一个小人物一样啊!
“公子,下个月我弟弟娶媳妇,我想出去几天。”绿衣谨慎翼翼地说。
陈冲俄然猎奇:“那娘们情愿和你说那么多?我记得你们的人为还没发吧?如何套话的?”
胡家就是三大粮商之一,看来这件事情和胡家也有干系了,只不过想想,这不就是明摆着的吗?三大粮商和赵武亚是豆割不开的,既然周家出事了,那么其他两大粮商必然会从中作梗。
周铁带路,一行人往内里走,路上,周铁给陈冲汇报了他们在烟柳巷内里看到的听到的。
从他上任到现在,朔宁县产生的很多事情,都是他这个做县令得去处理的,柳宁毅这些在朔宁县做了那么久的官吏,都只是隔岸观火。
陈冲摸了摸绿衣的丸子头,笑道:“如果有空的话,我当然能够去感受一下朔宁县的婚礼风俗了,能给你弟弟证婚也挺好,沾沾喜气嘛。”
陈冲呵呵一笑,持续往院子的方向走去。
钱程从一边的角落悄悄走出来,先拱手喊了一声陈冲,这才谨慎地指了指门:“那几个家伙都在内里,估摸着现在还在睡,昨晚这几个家伙但是够折腾的。”
周铁伸出本身的手,作脱手势:“七小我,都是男的,四个高个子,三个矮个子,孔武有力,看得出做搬工很长时候了。”
陈冲耸肩:“以是说,这些事情啊,总归是要有人去处理,去接住这统统的任务。”
陈冲站在周家堆栈的河堤边上两天了,每一天都在看来交常常的船只。比及了第二天早晨陈冲回到院子,就见到周铁另有几个保护都在。
到了现在,他更是将统统费事事都揽在身上,不辞辛苦,也不怕上面见怪。
一行人来到了西南角,这是贩夫走狗常住的处所,间隔烟柳巷不远,周铁带着陈冲在巷子里左拐右拐,很快就站在了一扇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