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奇特的问道,“这是如何着,还摆起架子来了。”
看着祥月不冷不热的模样,莺哥也不敢多说话,就在一旁老诚恳实的站着。
“说句不该说的话,我们是下人,服侍主子天经地义,但是凡事要有个分寸,我看你人还聪明,但是这世上有多少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有一句古话,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就是那些仗着几分姿色,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人如果想有福分,还是粗粗笨笨的好。”
莺哥歪着头看看她,“姐姐,我到底那里做错了。”
莺哥像是没闻声似的,木着脸着一旁待着,一点儿要动的意义都没有。
“从将军爷起,到他的这几个儿子,都是多情种,除了阿谁面冷心冷的二少爷,阿谁不是三妻四妾的,三少爷还没结婚,通房丫头就三四个了,就连大少奶奶那么短长,大少爷另有两个侍妾,将军爷固然年纪大了,但是安荣堂的丫头秋真,在大夫人的眼皮子底下,竟然给将军爷生了女儿……”看着莺哥吐了吐舌头,祥月拍了她一下,“和你说闲事,你想甚么呢,将军爷也没那么老。”
“姐姐请讲,凡是姐姐的经验,莺哥铭记在心。”
祥月端起茶杯润润喉,“多亏你惦记取,姨奶奶好。”
两小我正在挑灯夜话,如烟俄然闯了出去,一手托着一盏水晶盘,上面满满一下子各色生果,“彭”的一下放在桌上。
吃完饭,莺哥一小我正坐在屋子里发楞,脑筋里昏昏的,不知想些甚么。
如烟眼睛扫了她一下,“想甚么呢,这是厨房给远少爷读夜书送的宵夜,莺哥,你给送书房去。”
莺哥讪讪的笑着,“没想到远少爷这么快就返来了,姨奶奶可好。”
莺哥想了一会儿,冷静的端起水晶盘,“那我先畴昔了。”
“呼啦”一声,祥月挑帘子出去,脸上带着三分愠色。莺哥扭头呆呆的看着她,就像是不熟谙似的,愣半晌儿才反应过来,赶紧站起来给祥月让座,“姐姐,这么快就返来了?忙活了一天,快坐下歇会儿。”
祥月被她逗的“噗嗤”一下笑了,“就你会说话。”她再想绷着脸怒斥莺哥也不成了,干脆换了种态度,语重心长的拉着莺哥的手说,“你刚进后院不久,有些话本不该这时候和你说,但是有些事防患已然,你还是早晓得的好。”
莺哥刚说了那一番话,现在发誓要和石远抛清干系,只是用眼睛看着祥月,意义很较着:谁爱去谁去,归正我不去。
祥月也明白她的意义,遂扭头对如烟说,“远少爷一向都是你服侍,当然还是你去送。”
“感谢姐姐。”莺哥摸着凳子坐下,又给祥月的杯子里续上茶水,谨慎翼翼的问,“月姐姐,我是不是惹您活力了,我如果哪做的不对,您教诲我,我好好学着就是了。我笨,您不明说,我这辈子也活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