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说好,我就归去,我不做皇长孙了……”
“娘娘,楚七先翻看一下医案,再为你请脉。”
傻子声音带着哭腔,吸了下鼻子,“那我就不吃肉。”
傻子不幸兮兮地点头,“明白了。”
经了太子那事,她多留了个心眼。
“靠你种地啊?我们两个会饿死。”
“不放我揍你哦?”
傻子愣愣地看着她,脑袋摇得像拔浪鼓,“草儿,我不是好人,我是好人,好人啊。”
傻子重重点头,“真的,我只听你的。”
说多错多,少说话,说好话,老是不会错的。
夏初七微微一眯眼。
传闻镇静后本就喜好清净,又因生着病,便免除了后宫嫔妃的晨昏定省,老天子也不准嫔妃们前来探病,影响镇静后歇息,这坤宁宫就成了这一副“门前萧瑟鞍马稀”的模样了。
“唔……”夏初七摇了点头,见他满脸都是绝望,才舔舔了嘴唇,嚼巴侧重重点头,“还不错。”
夏初七冲他微微一笑,“那样你也会饿死。你死了,谁来养我?”
傻子缠着赵樽的事儿,在宫中并不媳。
“说!本宫恕你无罪。”
一听那话,傻子便乐了,眼睛直溜溜转着,对夏初七说,“草儿,mm,那是我的mm。”
想到鎏年村里那些相依为命的日子,夏初七握紧了他的手,像哄孩子似的低低说,“村庄里的地不好种,赋税又高,各种分摊,你要回了鎏年村啊,一年都吃不到一次肉了。”
“十九叔慢走。”
傻子委曲地扁着嘴巴,也不睬那头活力的赵樽,也不答复她的题目,只拿一双眼睛盯着她就不转开,嘴里反几次复就只剩那一句。
想了想,他大抵怕她不信赖,又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来,一层一层拆开,将内里两个门钉肉饼,镇静地捧到她的面前,“草儿,你看,这是我给你带来的,好吃的,很好吃的,我现在有很多好吃的,每天都能够吃肉的,草儿啊,我日日都给你留好吃的,可我一向找不见你,我好想你的,每天都在想……”
她俄然凶巴巴的语气,唬得傻子愣了一下。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他俄然扁着嘴巴,流着眼泪,弯下膝盖来,生生跪在了她的面前,一双手抱着她的腿,语气噎噎隧道,“草儿,你不要讨厌我,我那里做错了我就改。我不做好人了,不做好人,我下次不拦十九叔的车了,你让我跟你去吧,好不好?”
“哦……”傻子很委曲。
赵樽眉头都蹙起来了,拍拍她的手安抚一下,他撩开帘子,望向了那拦在马车下头的傻子。
“那就好。”夏初七翘起唇角,笑了一下,“但是你晓得的,我最讨厌好人。现在你做了好人,我就不想再与你见面了。”
当真说来,真是好笑。
“好不好?”傻子摇她的手。
看着他活力又无法的模样,夏初七有些忍俊不由。
孙嬷嬷有些吃惊,“娘娘,那但是您的陪奁……”
一条一条看下去,从医案记录来看,太医们都分歧以为是镇静后患的是“肺痈”。夏初七默了一下,看完医案又看开药方剂,根基也都是对症,可为甚么吃了这么久的药,都没有见效呢,除非药不对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