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镇静后本就喜好清净,又因生着病,便免除了后宫嫔妃的晨昏定省,老天子也不准嫔妃们前来探病,影响镇静后歇息,这坤宁宫就成了这一副“门前萧瑟鞍马稀”的模样了。
傻子欢畅了,“你喜好就好,你跟我去吧,我那边另有很多很多吃的,你想吃甚么都能够的。”说完,见赵樽满脸黑沉,冷飕飕地看过来,大抵也感觉本身过分了,又耷拉了一下头,“好吧,草儿,我和十九叔说好的,媳妇儿一人一半,那你在我那边吃几日,又回十九叔那边好了。”
她本日来,是以诚国公府女眷身份来的,并不是大夫。可坤宁宫的大寺人胡和早就筹办好了镇静后的医案,现在就摆在她面前的案几上。
“我种地就有米。”
“不,你说好,我就归去,我不做皇长孙了……”
赵樽眉头皱了一下,点了点头,放下了车帘。
“对!我家草儿说了,你得让让我。”傻子也抬着下巴看他,就像是一个受了欺负的孝儿,总算找到了家长似的,牢坚固着夏初七就不让。
“我晓得了,晓得了……”
“傻子……”夏初七语气有些哽。
傻子红着眼圈吸着鼻子,终是流出眼泪来,“草儿,我每天就只吃一小口,吃一小口就好,我全都留给你吃,我想回村庄里去,我想你是我的……”
“听,草儿,你说甚么我都听……”
赵樽顺着她的后背,趁机把她揽在了怀里,隔开了那傻子,低低说,“傻子的话,你也信?”
“你不该了我,我就不起来!”
缓缓抬开端来,夏初七看着她,一字一顿,清楚的开口。
可这皇后居住的坤宁宫,却与夏初七之前设想的不一样。朱红雕花的木窗梁柱,缭缭缭绕的轻幽熏香,显得寥寂而清冷,除了天井里莳植的花花草草多了一些,与别的皇家御苑没有甚么辨别。
正在这时,马车外头俄然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
镇静后一声这话,喉咙扯风箱般呼噜两声,喘着气儿笑了。
赵绵洹是个傻子,赵樽是他叔,他能与一个傻子计算么?一双幽冷的眸子,凉了又凉,可毕竟,他还是瞪了傻子一眼,黑着脸让开了。
看着他要哭不哭的模样,夏初七母性众多,安抚了两句,冲他眨巴眨巴眼睛,就从他的掌心中拎起一个门钉肉饼来,咬了一口,
“娘娘你说那里话?您母范天下,积善成德,自当洪福齐天,是大晏朝最有福分的人了。要我说啊,就算是阎王老爷,看到您啊也得吓得退避三舍,那里敢收留您?”
傻子不幸兮兮地点头,“明白了。”
“有话但说无妨。”
……
“本宫不急!你先喝口茶,润润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