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好?”他蹙了蹙眉,掰过她的脸来。
“我总感觉你此人很熟,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没想到他还会开打趣,赵如娜微微一愕,面上大窘。
她鼻子有些酸涩,却没有让他瞥见,笑了笑,一头埋入了他的怀里。
她重重点了点头,握紧了他的手,眼睛里带着笑意,也带了一片潮湿。她知赵樽半生兵马的不轻易,也知他饮尽风霜的信奉。这么多年熬过来,他哪怕再委曲,也向来没有生起过夺储称帝的动机,此时他却说,为了给她最好的,他必必要去争阿谁位置。
“狠心?我如果狠心……”赵绵泽喉结滑动了几下,看着她委曲得通红的双眼,目光终是渐渐温和了下来,牵着她的手,扶她坐在身边,换了话题,“身子不好,何必本身脱手?不为你自家想,也得为了腹中骨肉想想。”
“那现在,你有几用心在她身上?”
皇子皇孙们的后院,多数与前朝相干。
赵绵泽看着她,双眼狠狠一闭,“我想与她在一起。”
有人猜想,夏问秋母凭子贵,向来是身怀有孕了。
地龙烧得极热,可洪泰帝身上还盖着盖盖的锦被,时不时低头咳嗽几声,看模样他的身子确是大不如前了。老寺人崔英达陪侍在侧,为他塞了一个靠枕,又递了一盏热茶,这才躬着身子悄悄顺着他的后背。
赵樽号令一出口,那些没美意义昂首的将校们便拱手辞职了。
……
“秋儿。”赵绵泽双眼赤红,叹一声,握紧了她的双肩,“你救过我的命,我如何能让你死?孩儿是我的,我如何能让他死?这一辈子是赵绵泽对不住你。不瞒你说,我情愿立你为妃,你的逼迫是一方面,为了孩子是一方面,最大的启事是我对你有任务。”
东宫。
赵绵泽目光闪动,没有答复。夏问秋看他如许,已然红了眼圈儿,伸手抱紧他的腰,偎入他的胸膛上,紧紧贴着他磨蹭着,眼泪一串串滑下来。
“你说,不想做兽王的猛兽,哪有挑选权?”
“是,现在她身边有好多晋王的隐卫,更是不好到手了。”
……
很久,未曾想他却弥补了一句。
弄琴方才抬起脚,被她俄然一拂,冷不防被推到边上,重重撞上了腰。
等夏问秋从灶上出来的时候,再入书房,天气已然暗下。
赵如娜双颊烧红,底子不敢昂首,感觉本日脸都丢尽了。明白日入店投宿不说,不吃不喝就直接上楼睡觉,她虽是他的侍妾,可到底是有杰出出身的郡主,任凭她十七年来的思虑,也向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她的夫君抱着,随便找一家路边堆栈就要入房。
赵如娜起先确切被他吓了一跳,可那里敢承认?摇了点头,她顺手抚顺了被风吹得散下来的鬓发,微微一笑,“妾身不怕。”
“任务?那她呢?你对她又是甚么?”
前一刻还在尽情垂怜,下一刻,谁又晓得会产生甚么?
“你回吧,我另有些事情要措置。”
“呃”一声,她呆呆看着他。
摇了点头,洪泰帝叹一口气,老眼浑浊的看向崔英达。
时势如果演变得不成清算,她将如何?
“阿七,你想要自在,我也想过放你自在,可你又撞了返来,我便不想再放了你。可你不是一个能受人束缚的人,束缚得太紧,会累,毕竟你还是想要自在的。但这世上并无真正的自在,你想要最多的自在,就得有至高的权力。我想给你最好的,就必得如此,才不能任人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