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珺俯过了身子,神采有些严厉,季中檀一捋那两撇八字髯毛,微微蹙眉,“师弟请讲!”
齐文珺呷了一口茶摇了点头,“师兄,现在京都情势窜改莫测,在前来凉州的时候我去拜访了一次北都侯府的罗侯爷,他说这北境之地是个好处所……我感觉这句话有点深意,就在北凉府安生的呆着,莫要去蹚了京都的那一潭浑水!”
桑洋河之战的实际批示者便是大管家!
齐文珺晓得,因为他此前在北都侯府见过大管家。
简秋香当时正在凉州城,她亲眼所见,这必定是假不了的。
大辰刀骑穿黑甲背长刀骑黑马,这是标配,也是他们的标记。
“师兄啊,师弟我可想死你了!”
这位齐侍郎很会做人,他很快就和新朝的新权势打好了干系,并将他的儿子齐文珺送入了长安书院,放在了张桓公的座下。
但是齐文珺却摇了点头,低声又道:“我在凉州城见到了一小我。”
齐文珺大笑,“知我者,唯师兄也!逛逛走,内里风雪甚大,师弟我本来早就该来,却被凉州府的那些破事给迟误了,今儿夜里,我们师兄弟又像当年在长安书院那般把酒言欢、秉烛夜谈!”
“对了,师兄,恩师身材可好?这到凉浥县的时候晚了一些,我没敢去,怕打搅了他白叟家。”
张桓公和齐人同属于旧朝的旧臣,本来就熟谙,现在又同为新朝的臣子,天然对齐文珺多有照拂。
那一战以后,刀骑名震天下!
“师兄,有件事得提示你一下。”
他长长一叹,给齐文珺斟了一杯茶,“莫提当年,当年你还指着长安城说要立于那最高的庙堂之上!不过……伯父现在虽已去官,但人脉还在,多在京都活动活动,你再上一步不就去了那庙堂之上了么?”
齐文珺另有另一个担忧,大管家曾经呈现在北都侯府,侯爷罗浣溪,之前但是许云楼的右批示使!
季中檀豁然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大辰刀骑有个名声不显但声望却仅仅在云楼先生之下的大管家!
齐文珺并没有对烈酒这个词上眼,而是又问了一句:“你那半子呢?这小子在凉州城干的那事把我给套住了,不过他那事干得标致,恐怕会遭到北都侯府的正视!”
可入仕以后的窜改却出人料想,实在应当是在料想当中。
所谓京都传言,便是有言官说许云楼有不臣之心,背着陛下,擅自还具有一支刁悍的军队。
季中檀老脸一红,“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哎……”
当初那传言在京都闹的沸沸扬扬,直到许云楼拜别,陛下慎重的申了然云楼先生之巨大功劳,并在云楼先生捐躯以后,将他的画像请入了忠烈祠,朝野高低仿佛一夜之间便健忘了这件事,转眼十四年畴昔,再也没有人提起。
在那八年的战役过程中,有一场极其驰名的战役——桑洋河大捷!
“师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