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轻解罗裳,独上兰舟……这清楚是写的一女子,莫非他是为季月儿而写?
以是词中之意和他没有任何干系,如果这小女人强行问起,他底子不晓得该如何去答复她。
他、他顺手一写,竟然就是如此美好的篇章!
红藕香残玉簟秋……此句设色清丽意向蕴籍,从户外之红藕而至室内之玉簟秋,以秋意而引领全篇,不但独一吞梅嚼雪、不食人间炊火之气象,它另有花着花落悲欢聚散之人事意味!
就在书痴少女细细咀嚼这首《一剪梅》的时候,就在苏安然极其担忧的视野中,许小闲走入了内院,来到了闲云水榭。
许小闲又转头瞧了瞧朱重举,这厮的表妹还挺多的。
少女不解,内心又冷静的念着那一句: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苏菲看向了许小闲,瞥见的是许小闲的侧脸,那张侧脸在朝霞的映托下泛着微红的光芒。
“红藕香残玉簟秋。
“多谢大哥!”
“此情无计可消弭,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大哥,这状元红……就是你新造的那作坊内里出产出来的?”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他是个苦衷儿细致的人,就像他的词普通,用词细致、词间包含的情感细致,就连这簪花小楷的笔墨,也是那么的细致。
对于许小闲的书法他极其叹服,对于许小闲的诗词,他一样极其敬佩,未曾推测现在竟然又瞥见了许小闲所作的一首词!
他不是李清照,何况季月儿就在隔壁,他也没那前提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如果想季月儿了,从那后门而入,统统便都处理了。
苏菲的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对这首词的水准佩服得无以复加!
此情无计可消弭,
苏安然极其惊奇的放下了书,拿起了这张纸。
苏安然脸上那震惊的神采明显落入了苏菲的眼里。
云中谁寄锦书来?
跟着对这首词愈发深切的了解,她现在确信许小闲在诗词上的成就在她之上,也在江南四大才子之上!
“三弟,你不是应当去潞城县上任了么?怎的跑凉浥县来了?”
许小闲说着这话就没再去理睬苏菲,而是又看向了苏安然,“三弟,此去潞城县路途悠远,今后再想一聚实在也难。你能绕到凉浥县来看看大哥我,大哥内心甚慰。”
许小闲摆了摆手,笑道:“你们这些小女人最轻易被这诗词里的悲春伤秋所影响,别去理睬这玩意儿,我顺手写写,测试一下这纸有没有题目罢了,请坐请坐。”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朱重举不太懂诗词这玩意儿,可他在看到苏菲那神采的时候也愣了半晌——他固然此前未曾见过苏菲,却早已听苏安然提及过他这mm在江南的名声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