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根究底还不是因为陈四维一首诗就要卖到百两纹银,让人妒忌的红了眼。那四首令人叹为观止的题扇诗,已然惹得人们妒火烧。
即使大宋秀士辈出,又有几个能与纳兰容若齐名?除却杨柳岸晨风残月的柳屯田,大抵就只要大江东去的苏东坡能与之一较高低了。
“乔小相公不成如此,与她一个烟花娘行讲甚么君子?到时只要你亏损的份。”
“……”
陈四维就不明白了,这些围观的人是天生的嘴贱吗?这些人看他有一百两银子赚就纷繁跳出来禁止,话说的就仿佛卖诗给歌妓屈辱了祖宗一样。
“……”
美姬信赖这个乔哥儿不会随便给她写首顺口溜的,这类环境之下,不蒸馒头也要蒸口气。
是不是君子要看你本身是如何行事的,那里有跟‘烟花娘行’便不必讲君子的事理?
“妙哉!有此一句衬着,此诗便有滋有味了。”
“起句平一定不是高招。”美姬终究忍不住说话了:“我家洗砚池边树,起句也是平平,朵朵花开淡墨痕,倒是神来之笔。”
“如许的诗作,十个铜板我能写百首。”
不像大牛见到美姬就直了眼,口水差点流出来,还情不自禁的说:“蜜斯姐长的可真标致啊。”
“诗贵神韵,如此口语端的是味同嚼蜡不如净水。”
陈四维也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歌妓想要买他的诗作罢了,如何就引发了轩然大波?这事跟他们有一个铜板的干系吗?
现在天然没有人情愿看到他顺利获得一百两银子,别的体例没有,说几句闲话恶心恶心人也是过瘾的。
“……”
“娼门到底豪阔,脱手如此风雅,看来脂粉贵于诗书啊,真是世风日下。”
“小小年纪就唯利是图、不辨菽(音shū)麦,这还了得?”
大家不花脂粉钱,妓.女有多少饿死多少,既然妓.女个个明丽鲜艳,申明这世上花脂粉钱的人很多,如何恰好陈四维卖首诗就被弄得跟犯天条了似的?
接下来陈四维把前面的四句也写了出来:“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他到现在为止还光着脚,如何就没有一个君子站出来给他买一双袜子呢?这钱要赚与不要赚都是陈四维说了算,他并不感觉这钱不能赚,更不感觉他们有多君子。
“就是,饿死也不能花脂粉钱,你若赚了她的钱,平生倒霉。”
“妙妙妙!如此精美的好句当千古传播,百两银子还是卖的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