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垂下视线,像是在深思着,顷而又说:“这事朕自有安排,你退下吧,明天把你母后护送回宫后,便在王府里好好想想管理之道,这一个月就不消来上朝了。”
“父皇!”奕王“咚”的一声跪下了,他吃紧地解释着,“儿臣冤枉啊,我们确有手札来往,但儿臣不知王存会做出如许的事啊,再者,即使是密报,父皇何不先派人调查,再治我同流合污之罪不迟啊?”
齐林撅撅嘴,想了想,说:“嗯……感谢你的玉肌膏。”
但齐林不一样了,她一不为官,二不为妃,本和周帝是八竿子打不着。但她却在不熟谙周帝的环境下,救了他一命,更是大言不惭的索要了赔罪。
周帝摆手,表示让他退下。
这缘分还要从半个月前提及。半个月前,也就是天兴十七年仲春十七日,正月初九,周帝奥妙出行,微服私访。这是他期近位的第二年便有的奥妙传统。
他还要去安抚韩妃,再查查案子。
周帝温声说:“好。”便起家拜别了。
“行了,皇上您移驾吧!”齐林用被子蒙着头,闷闷地说:“等祭奠完,我就回徽州了,皇宫不好玩。”
“元域,去筹办一些玉肌膏。”
周帝没有设仪仗,也没有带着一群人浩浩大荡的奔向竹轩。连元域也留在了养心殿。他单独一人,从西阁的小门出去了。
普通如许的私访最多持续半个月。天子不在京的日子里,不早朝,大小事由丞相,御史大夫和奕王,瑾王,云王同文武百官共同商讨。再将成果以奏折的情势上呈到养心殿。当然了,既然是奥妙传统,便是大师都不晓得的。元域对外宣称,天子当年留下的旧疾在春寒时需求涵养,所呈上的奏折,元域都会再誊写一份,快马加鞭送到周帝手中。普通,正月还没过,也没有甚么大事,独一的不敷就是这十几年来,周帝的元宵节,都是在外流浪。
他是大周的建国天子,当时若不是闵崇侯最后弃暗投明,帮助他,为他游说群臣,与他里应外合,他也不能如此战役的束缚先陈国的都城。
“是。”元域甩手拂尘,去西阁筹办了。
“你?”周帝先是有些吃惊,普通环境下,无辜被人冤枉残暴了一顿,现在环境尚未明朗,这齐林竟是能不计前嫌,甘心献计。后又自嘲的笑了笑,“也是,你不比那些王谢贵女,你很有气度。”
“……”
穿过月华门,一起直走,在拐向右边,便到了竹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