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陷在痛恨、懊悔、愤恨中的美多愣怔着、煎熬着,董照勇伸手去拍她的脸,想让她复苏一下。但是手还没到跟前,只听美多“嗷”的一声,双手拉住董照勇的胳膊,最大限度地伸开嘴,一口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我想到北平去上学。”美多有些祈求的看着董照勇说。
美多垂垂的没了力量,她松开了嘴,目光呆呆的看着董照勇。她的泪一颗颗似珍珠般滚落;她的泪一串串似小溪般流淌;而她心中的哀怨,更似火山般兴旺欲出。
美多的此次发作,毫不是偶尔的。自从客岁六月末,被董照勇发明、跟踪、“烧饭”以后,她一向变相的被挟持着。她在他设下的一个个圈套中挣扎抵挡,但是圈套仿佛是一片池沼,她越陷越深没法自拔,直至被董照勇俘获。
董照勇坐起家来,看着躺在炕上的美多。只见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直的望着屋顶,目光中尽是彻骨的冷寂寒凉。那大大的黑瞳,披收回的幽幽的凛冽,让董照勇想起圈套中那些绝望的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