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年青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蕙兰,我晓得你过得苦,等我考中当了官,娶妻以后纳你做小!”
白鹤深深感喟,“她娘家原是要接她归去,再找小我嫁了,但那老虔婆不放人,说刘蕙兰生是苏家的人,死是苏家的鬼。刘家人想着苏兴哲如果考中当了官,今后能沾上光,就干脆不管刘蕙兰死活了。”
说着老妪就要推开白鹤进门,一副跟苏凉是一家人的模样。
牛氏有三个儿子,宗子苏兴运,客岁急病死了,留下个小孀妇,就是方才被牛氏吵架的小刘氏。跟白鹤的嫂子刘氏是一个村嫁过来的。
当下她固然不会轻功,但戋戋一堵矮墙,也没难度。助跑,起跳,翻越,一气呵成。
昨夜刮风,梨树落了很多叶子,都被扫到一处。
……
“别给脸不要脸!”
牛氏还没当上秀才娘,就支棱得很,谁都不放在眼里。
刘蕙兰不像能杀人的,被人害死的能够性大很多。
两人先到苏大强家,从内里把门插上,去了后院。
这家后院养了猪和鸡,臭烘烘的。
白鹤扯了扯嘴角,“后院的豆角茄子有很多能摘的了。”
苏凉表示宁靖,他先请。
话落回身,狠狠拧了一下低着头的小妇人,口中骂骂咧咧,“还不走?又想勾引阿谁姓白的?扫把星!不利鬼!”
“就送到这里,你回吧。”苏凉说。
牛氏的季子苏兴哲,是现在村里独一的读书人,下月插手院试,考中就是秀才了。
统共七两五钱。遵循商定,白鹏得了一两半银子的辛苦费。
透过宁靖打出来的洞,苏凉听得清楚,也看得明白。
到后院,苏凉摘豆角,宁靖当真遴选熟了的茄子。
一阵鸡飞狗跳以后,这家人都感觉是苏兴运对苏兴哲想占有刘蕙兰的行动不满,显灵禁止。
苏凉神采淡淡,“这里不是你家。”
马车进了村,见苏大强家大门开着,苏凉和宁靖下了车。
“放着吧,给我捏捏肩。”这应当是读书人苏兴哲了。
白鹤点头,“没孩子。”
……
“那她为何不回娘家去?”苏凉方才看到小刘氏,不由想起曾经被苏大强一家欺辱的原主。寄人篱下,被热诚吵架,当牛做马也落不到一点好。
“你叔公在的时候,都没这么吝啬!菜种子还是我给的,摘点菜如何就不可了?”老妪撇嘴,“照理说,你都嫁出去了,这屋子和地再如何着,也轮不到让你占了!”
牛氏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大运啊,不怨你弟,都怪阿谁小贱人,是她不要脸皮勾引你弟弟,你有气,都冲她去!”
“小叔,趁水热,洗脚吧。”
宁靖放动手中的笔,“你很合适为我做事。”
呼啦啦一阵响,好端端的墙上俄然多了个大洞。
苏凉轻哼,“此次返来,记得结算一下酬谢。”
水盆打翻的声音。
又咬牙切齿道,“哲儿如果吓出个好歹,我定剥了那贱蹄子的皮!”
刘蕙兰咳嗽着,伸直在地上,眼中只要一片绝望的死寂。
“辛苦了。”苏凉点头,“我们路过,见开着门,过来摘点菜归去。”
但人言可畏,他即便故意,也只能远远看着,甚么都做不了。
……
晚餐后,白鹏过来,把卖家具物件的钱交给苏凉。
齐峻赶车分开,宁靖和苏凉进门,就见白鹤站在墙边,手中拿着笤帚,面有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