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的人无不心下戚戚,那四个保护都因为太子丢了性命,现在太子不但没有一点儿感激,反而骂他们不顶用,如许的人,另有谁敢尽忠于他?
朱旭不动声色的看一眼面前的女人和她身后的一串牲口,方才对他伸开血盆大口的老虎此时却像猫一样和顺的乖乖站在夏唯身后,然后他俄然收起匕首,直直看着夏唯,勾唇笑道:“难怪这么开阔,本来真有几分本领。“
“固然想要本殿死的人很多,但谁让本殿是大齐最受宠的太子,不管人后再如何恨本殿恨的咬牙切齿,当着本殿的面。都得战战兢兢的服侍我,包含本殿那些兄友弟恭的兄弟,比起他们来,你可算不上聪明。”朱旭舌头绕着嘴唇舔了舔,语气既阴沉又有压抑的镇静。
跪下的四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太子是甚么意义,作为保护队,他们本应当寸步不离的护着太子,可他们不是真正的太子的人,尽忠的主子有号令,他们当然能要遵循,一拖再拖,却没想到太子除了后背有点伤以外,竟是好好的站在这里。
等太子上了药,天子才略微安了心:“还好无大碍。”
太子将头偏畴昔,像统统被宠坏的孩子一样抱怨天子:“父皇,您给儿臣选的是甚么侍卫,他们笨手笨脚的,儿臣都差点没命了,他们才堪堪赶去。到了后也没中甚么用,没拼两下就死了,要不是儿臣趁着那牲口与那几个保护胶葛的时候划了它肚子一刀,这下您只怕就见不到儿臣了。”
夏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你若想报那一耳光的仇,随时恭候。”
夏唯已经到了朱旭面前,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从腰间取脱手帕擦了擦:“最讨厌别人碰我。”擦完后将手帕扔到了地上。
朱旭向后看了一眼,挖苦的笑着对夏唯道:“来得真及时对不对?哈哈哈哈.....”竟是越笑越大声。
朱旭笑了,这个笑全然不像之前的阴骛和猖獗,双眼里潋滟着敞亮的光,“女人好生聪明。”他甚么都没说,夏唯就猜到了。
恰好天子对太子仍然宠嬖如昔,因为受伤,反而更心疼了,连太医为太子诊治的时候,天子都握着太子的手全程伴随在一边。
夏唯看了看朱旭,点了点头:“可。”
另一边,夏唯已经带着几头牲口和诸多药草下了山,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着,遇见的人一见,纷繁尖叫出声。
夏唯只当没闻声。
太子再朝已经不见了夏唯踪迹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趴到了地上,将背朝上。
打猎场因太子遇袭的事一片仓惶,太子被抬到天子面前的时候,后怕的还在浑身颤抖,但即便如许,也改不了他放肆的性子,嘴里一向骂骂咧咧,骂构造这场秋猎的人用心不良,骂保护不顶用,三四小我还抵不住那头牲口,害他也受了伤。
只听得持续几声惨叫,几个保护便没了生息。在几头牲口想要下口嚼着吃了的时候,夏唯将它们唤住了:“给你留点儿物证。”
太子这才笑开,“父皇,您公然最疼我。”
这倒让夏唯来了兴趣,她也微微勾了勾嘴角:“我不但敢打你,还能让你无声无息的从这个天下消逝,信不信?”她的神识固然还不太安定,但对于一个凡人还勉强够用,直接对着灵魂碾压畴昔,死了别人也查不出来是如何死的。
天子点点头,替太子拉过被子挡住下半身:“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