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一千零一夜 > 第31章 睡着的人和醒着的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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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布・哈桑对母亲说:“你说得对,母亲。请你证明我已经忏悔了,我已经从疯颠中复苏过来。快救救我吧,我已经将近死了。”

母亲对他说:“儿啊,你要明智些,不然人家会把你送到疯人院,使你当众出丑。你所看到的满是妖怪在作怪。妖怪偶然会玩弄人的脑筋,使他们看到一些子虚的欢愉事情。”

他又问一个年长的奴婢:“我是谁?”

他低下头,把耳朵凑到幼奴的嘴巴跟前。那幼奴幼年无知,用本身的牙齿狠狠咬艾布・哈桑的耳朵,差点要把它咬下来。更糟的是,那幼奴是个外族人,不懂阿拉伯语。当艾布・哈桑喊“够了”时,他觉得是在叫他“用力”,因而就更加冒死地咬艾布・哈桑的耳朵。

这时,宰相佐法尔走上前来,叩拜在地,向他祝贺:“愿安拉把天国作为你的归宿,将天国作为你仇敌的栖所。愿大家都崇拜你,不与你为敌。愿你的幸运之光永久普照,全帝国的哈里发、众国土的统治者!”

艾布・哈桑在内心已经必定他是哈里发了。他膜拜祷告毕,站起家。这时奴婢婢女拿来皇服给他穿上,又把一柄宝剑交到他手中。大总管在前,小奴婢在后,簇拥着他。他坐在哈里发的宝座上,见四十道垂着帷帘的拱廊内,站满了文武百官,有阿拉伯人、波斯人、土耳其人……刀斧手们手执弯弓宝剑站立四周,端的是一派阿巴斯王朝鼎盛严肃的气象。他坐在皇位上,把宝剑立在怀中。满朝百宫和奴婢,全都膜拜在他座前,齐呼万岁,并祝他万寿无疆。

佐法尔叩吻空中,表示服从,然后分开,去做艾布・哈桑号令的事。艾布・哈桑仍然坐在哈里发的宝座上,发号施令,让文武百官去履行,直到傍晚,才让朝臣们散去。这时奴婢们围拢上来,卷起帷帘,服侍着他进到旁厅。厅内四周蜡烛和灯盏透明,照得如同白天。歌女们弹奏起美好动听的乐曲,丝竹之声伴跟着歌颂,回荡在全部大厅。艾布・哈桑心想:“指安拉赌咒,我真是哈里发哩!”这时婢女们走上前来,请他在餐桌旁就坐,同时摆上丰厚的菜肴。艾布・哈桑大吃大嚼,直到吃饱喝足。他喝令一个宫女走过来,问道:“你叫甚么名字?”宫女答复:“我叫米丝凯。”他又问另一个宫女叫甚么。那宫女答复说:“我叫实尔芳。”他又问第三个宫女的名字,宫女答复说:“我叫图哈芬。”艾布・哈桑把宫女们的名字一个个都问到。这时,宫女们又摆上各式百般的生果和点心,艾布・哈桑又吃了个够。三个歌女走上前来坐在他面前,弹奏起婉转的乐曲,莺鸣玉啭般的歌声在大厅内萦回。婢女奴婢全都垂手肃立,服从呼唤。艾布・哈桑这时心想:“天国不过如此。”他欢畅极了,玩得非常痛快高兴。他叮咛重重犒赏那些歌女们。哈里发在一旁看到此种景象,不由捧腹大笑。

“他是个疯子。”世人异口同声答复道。

艾布・哈桑到底还是把哈里发领到家中,坐在客堂,为他端来各种美食好菜,陪他吃喝。一边吃,艾布・哈桑一边又谈起了他的那段经历。两人吃罢食品,艾布・哈桑又端来上好美酒,本身喝了三杯后,又斟满一杯,把它递到哈里发面前,说:“朋友,我们相互不必客气,如果你答应,就把我当作你的仆人,我们谁也离不开谁。”说罢,吟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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