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天,任三爷又到庙里来啦,我抽了个空儿,把三爷扯到一个斗室子里,我说:‘咱俩说两句话。’到了那屋子里,我同三爷并肩坐在炕沿上,栽说:‘三爷我对你说……’这句才吐出口,我想那有这么不害臊的人呢?人家没有露口气,我们女孩儿家倒先开口了。这一想把我臊的真没有地洞好钻下去,那脸顿时飞红,振开腿就往外跑。三爷一见,内心也就明白一大半了,上前一把把我抓过来望怀里一抱,说:‘心肝宝贝,你别跑,你的话我晓得一半啦,这有甚么害臊呢?大家都有这一回的,这事该如何体例?你要甚么物件?我都买给你,你老诚恳实说罢!’”
逸云便向二人道:“二位太太如果不嫌絮烦,情愿听,话还长着呢!”德夫人道:“情愿听,情愿听,你说下去罢,”且听下回分化。(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逸云追述任三爷当日叙他老太太的话到此已止,德夫人对着环翠伸了一伸舌头说:“好个短长的任太太,真会管束儿子!”环翠说:“这时候虽是逸云师兄,也一点体例没有吧!”德夫人向逸云道:“你这一番话,真抵得上一卷书呢!任三爷说完这话,您如何样呢?”逸云说:“我如何呢?哭罢咧!哭了会子,我就建议狠来了。我说:‘衣服我也不要了!东西我也不要了!任么我都不要了!您跟师父商讨去罢!’任三爷说:‘这话真难出口,我是怕你焦急,以是先来奉告你,我还得想体例,就如许是万不可!您别难受。缓两天我再向朋友想体例去。’我说:‘您别找朋友想体例了,借下钱来,不还是老太太给吗?倒成了个骗上人的事,更不当了,我更对不住您老太太了!’那一天就这么,我们俩人就分离了!”